哥。应黛丝进应鹤殊房间从来没敲过门,伸个头凑在门边喊他。
进来吧。应鹤殊坐在床上皱眉看文件,仿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的眉头都没下去过。
应黛丝溜到另一边一趟,睡衣随她的动作滑上去半边,露出白玉般的大腿,应黛丝没有察觉般,直勾勾盯着应鹤殊小声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是指应父,可惜她和应鹤殊都不愿意喊他爸爸,从小便心照不宣应付着喊他这个代号。
估计要在家一星期。应鹤殊安慰般揉揉她蓬松的发顶。
那我不是又要出去?应黛丝抓住应鹤殊作乱的手,应鹤殊一双手天生骨节分明又白皙修长,狠戳应黛丝那点隐秘的性癖,让应黛丝每次都很没出息的握住就不想丢,她把玩着应鹤殊的手指小声抱怨,我才回来半天。
是一天半,你都睡都睡一天了。应鹤殊也小声回应她,干脆把文件丢在床头,半揽着应黛丝说:我有一套房子在城南,你要是想
他们低声聊天,彼此靠得亲密无间,仿佛回到了幼时挨在一起玩游戏写作业时,连对方的温度,都透过衣物传递过来。
好啊应鹤殊。应黛丝仰脸伸手指去戳他脸,你居然偷偷买房子。
这下换应鹤殊去捉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笑,你也有,还正大光明的有,只许州官放火。
我那是画室。应黛丝干脆掀开被子,往应鹤殊怀里舒舒服服一靠,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多着呢。他不想让应黛丝知道的,应黛丝永远不会知道,比如城南那套房产证上有着他俩名字的房子,比如应黛丝从未到过的那套房子卧室里纤细契合的锁链
那我不去,我去找白宁,她肯定想我了。
只怕白宁连夜买站票逃跑。
嘁!应黛丝轻轻锤他,坐起身离开,我收拾收拾走啦,他要问就说画展有事。
哎应鹤殊下意识想挽留她,可发出声又想不到理由,只能干巴巴问,画展什么时候?
放心啦,肯定双手奉上门票。
她走得干脆利落,徒留应鹤殊一人看她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进来吧你,看什么呢?看到门口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白宁没好气喊了声,店里顾客有几个寻声去看,随即便觉得眼前一亮,一位高挑出众的美女打开这家咖啡店的门,一时艳光逼人。
当即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去要微信,可惜美女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走向柜台,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然而一看见白宁,应黛丝瞬间破功,丧气着一张脸还不等开口,便听见白宁问:听说你哥要结婚,真假?
我就去了画室一个月,回来你们一个俩就都跑到我面前说。应黛丝翻白眼,从包里掏出烟慢条斯理点上,真的,千真万确。
她难得收敛起眉眼中所有细碎笑意,一脸忧郁衬着缓缓燃起的女士香烟,平白无故显现出几分脆弱感,可惜一开口还是原形毕露,抽吗?
不抽,那你这是算了,我们出去说。这里人多眼杂,白宁嘱咐了店员一声,拉着应黛丝去了临近商业街。
不是吧你,连你哥都不放过。白宁如同发现新大陆,瞪圆了眼去推她。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禽兽。应黛丝一把抱住白宁,坏心眼往她脖子吹气,白宁果然受不了,又挣不开,只能连连讨扰,我才不是不放过他。
那你在这伤心个什么?我哥要是能结婚出去住,我简直要烧高香了。
白宁想想家里那个天天犯贱偷吃她零食还嚷嚷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的哥,恨不得立刻化身包办婚姻大家长,把她哥打包送出去。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应黛丝蹙着眉努力形容,就像你和你同桌共同为高考努力,一起同甘共苦,结果有一天他转校啦,直接去京城吃香喝辣了,留你苦苦沉沦!
白宁被她形容无语,一脸复杂点头,大概明白。
而且吧,你明明拥有一样东西,说不上喜欢,但绝对不讨厌,结果这个东西突然自己长腿跑了。应黛丝义愤填膺抱怨。
我只能说,你哥是你哥,真倒霉,他喜欢你,更倒霉。
哎呀~应黛丝去挠她,那他是你哥,他喜欢你,你就直接无所顾忌说好啊,然后没羞没臊在一起吗?
那你也没拒绝呀!白宁简直要被她绕晕。
可他也没挑明啊。
二人大眼瞪大眼,什么也辩不明。
那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我想,反正男人千千万,我没必要对这一个耿耿于怀。应黛丝推推不存在的眼睛,一脸学究气道:这不过是对于得不到的sao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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