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放他进楼,没隔多会儿就听见他沉重的脚步,一进门就说:“我以前明明不怎么喜欢日本,怎么听你说完,心里这么不得劲呢!”
“兔死狐悲,很正常。”方舟让他坐下。
倒杯茶给李锤舒缓心情,方舟就坐在一旁打开手机。
李锤坐立不安好一会儿,猛然站起,“要不我们写封匿名信,把日本快沉了的事告诉政府?”
“……哪怕你和我这种早已建立起信任关系的,自我吐露情况,你从认知、到接触、到愿意相信都需要经历一定时间与可以佐证的蛛丝马迹。”
方舟头也不抬道:“要想令政府相信,你用什么身份?不知底细的匿名?有什么依据?几封来历不明的信?还是我片面的推断?除非上面亲眼目睹日本岛沉海,不然你写再多,都只是无济于事的徒劳挣扎。”
“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李锤的性格显然无法坐视灾难发生,还装鸵鸟埋起头只过自己的小日子。一旦有了方向,他很快就平复好心情,想到就干!
四下寻找纸笔打稿,李锤瞄见方舟正聚Jing会神地埋头刷手机,想到刚才这位回他话时的敷衍样子,顿感自己有如地里黄的小白菜,可怜巴巴无人疼。
悄悄逼近方舟,万分幽怨地问道:“哪个小妖Jing把你魂都勾走了,连你家急需安慰的正房都抛到脑后?”
方舟抚了抚胳膊上激起的鸡皮疙瘩,把手机递给李锤。
李锤看见屏幕里解压后的文档内容,惊得像捧着一烫手山芋,满脸掩不住的震惊,“卧槽卧槽卧槽!虽说咱哥俩是你杀人我埋尸的情分没错,但哥真没想到有一天你还真胆大包天往歪门邪道上大步朝前走啊卧槽!咋办?咋办?现在是自首呢还是自首呢还是自首呢!”
方舟取完第六封信与锦囊回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李锤如丧考妣的脸。
他生无可恋地拍拍方舟的肩膀,“没事!舟……这事哥怎么也得替你担下!就是逢年过节别忘了哥哥啊!探监的时候,记得给哥带两瓶酒两条烟,哥喜欢抽芙蓉王,硬壳的那种,别买差了……哦,痔疮膏也带点,听说里面流行捡肥皂,哥虽然在业余拳赛上也拿过季军,但到底比不上那些刀口舔血、穷凶极恶的罪犯手熟……还有我那工作室,你一定要帮我接管了好好经营,现在社会老歧视那些进去过的,出来不好找工作的……”
“戏多。”方舟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拆开信,示意,“看吧。”
李锤顿时收整满身戏骨,低头看完,抬头纳闷:“这神秘来信反复划重点的船票——也就那什么邀请码,到底算个什么玩意?”
方舟拿出默写的船票规则要点。
唯一资格很好理解,派发福利体验过了,时效性也明白,高级财富按照网文套路李锤能猜个一二三四五,可激活自动绑定的不可交易与死亡解绑的可拾取这点……
“如果邀请码真这么要紧,中间绑定这点就是恶意满满了……”
……
于是,翌日清晨。
结束年假浪回来的员工早早赶来打扫卫生,发现好好的设计工作室,怎么就变成网游工作室了?
当下,有两个资历浅的新晋职员因为工作不对口,递了辞职信。其他老员工有口饭吃就行,不讲究,游戏就游戏吧!
一部分员工处理年前遗留的工作,另一些员工则开工抢码!
打开电脑,员工们发现桌面背景正上方横悬一把长剑,看得人后颈发凉,问老板,只说是新型杀毒软件运行图标,让他们不用搭理,专心工作。
员工们点头,打开桌面资料夹,发现里面记载的都是军人信息后,全都惊呆了!两股战战、小腿打颤,小心肝跳得扑通扑通!
那难以言喻的表情,跟眼见着要走上不法犯罪道路似,很是表现了一番内心挣扎。
好在,李锤骗来……
不,招来的!
这些员工都是他的同乡、同窗、学弟、学妹。各个人傻天真,早经过他各种洗脑,安于在工作室里过着没什么大前途的咸鱼生活。
等李锤表示只是有军方路子搞秘密合作,宛如邪教头子般发挥一遍他的口才,五位员工已经深受洗礼,只把这没名没分、没头没尾的工作当成新的生命意义,一个个化身为国献身的幕后无名先驱,再无异议。
听到那头李锤的一番邀功,方舟只能摇摇头表示,“你没去搞传销还真是屈才了。”
而后就手机里纷杂的背景音提出疑惑,“你在外面?”
“在网吧。”
刚刚把预言邮件从网上搜来的公共邮箱里发送出去,李锤压低帽檐,拉高风衣衣领,在网管的频频侧目里,鬼鬼祟祟地退卡,离开这家位于人员驳杂的城中村且距离李锤家要转两次车的网吧。
许是推开了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一座大山,李锤穿过气味混杂的早市,都感觉呼吸顺畅了几分,欣然提议上线玩会儿。
方舟自无不可。
时间还不到七点,两人都还不饿,就先喝豆浆、牛nai垫垫肚子,等李锤回到家,相约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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