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举家搬至京都时将家里老一辈的家生子大多都遣散了开去,所用奴仆皆是到了京都才另行购买的。
王家太爷是个固执的性子,因此沿袭了前朝的习惯,凡是府内女子皆是不念书的。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如今这世道却有些不同,本朝女子皆是念书习文或是骑马舞刀的,在战场上更是可以与男子一较高低的。
平儿正坐在台阶上发着呆,抬头便见着曾尽忠一家走了过来,她伸手一摸,只觉得自己满眼的泪,忙掏出帕子擦了去,之后对着曾尽忠福了福身:许多日子不见您了,今日怎么三位一道来了?
那曾尽忠看着平儿忙喊了一声姑娘,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女儿小苒道:她有些子事,当初是二少nainai吩咐了的,只是后来因着nainai去得太快,倒是耽搁了。
曾尽忠一家原本便是王熙凤从金陵带来的娘家人,想来得了她的看重,若说有什么要吩咐的,自然是大事,平儿虽心底难受,到底忍了泪对着小苒道:可是小姐有了什么吩咐,是之前忘记告诉我的?
那小苒点点头道:二少nainai,不,小姐之前原本打算送了巧姐儿去她舅舅家,便收拾了一些要紧的东西,有着两车的东西,如今都收在后院处,不曾想巧姐儿却让大少nainai带着,不知平姑娘是个什么主意?
那平儿一听,便知道之前王熙凤不说应当是人多嘴杂,之后又有贾琏在旁,没办法说。
小姐果然是糊涂了,送去王少爷家那是让巧姐儿跳火坑呢,没听说过那位少爷干过什么好事,如今小姐死了连祭拜都没有来,怎么能把巧姐儿送去,到底是姓贾的,在府中还有惜春小姐陪着,若是去了王家又有谁呢。她嘴上说王熙凤糊涂,可是脸上却是落泪纷纷,若不是府中日日的冰霜冷剑没一个可担当的,便是亲生的父亲贾琏更是一个冷心冷肺没个天良的,如何需要托了人把巧姐儿送去王家。
那曾尽忠也点头道:得亏没有送去,听闻那王家少爷在小姐死后三天便下了大狱,却是自身难保,若是巧姐儿去了,只不过再遭一次的灾。他年纪也到了,到底是看着王熙凤长大的,自家主子因着贾琏而死,到底是心存怨恨的,只是如今那两马车的东西确实不好说。
平儿一听双眼圆瞪,泪也就落了下来了,她的小姐自小就争强好胜得很,凡是过手的事便没有让人的,欺凌弱小,谋财害命的事儿也是做过的,可这世间做这事的多了去了,如何就她家小姐遭了报应了,一时之间眼泪刷刷地下来了,哭得天昏地暗的,一旁站着的曾家人也被平儿一带,眼泪纷纷而落。
到底是平儿心肠更硬一些,她收了眼泪看着小苒,又看着曾尽忠道:虽说是小姐收拾的东西,到底是府上的,如今府上多艰难,还要麻烦您给带去前院,至于怎么发落,只看二老爷如何安排了,我手上还有些银两,你们的卖身契也已经还给了你们,不如就自己带着各奔前程吧。
既是伺候主子的,怎么能主子遭了秧做奴才的就走呢,平姐儿也无需多劝,一会我便提了东西送去二房处,只是若是如此,小小姐可是有些吃亏的。曾尽忠看着很是憨厚,要不然也不会得了王熙凤的委托。
平儿想了想便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坐得有些褶皱的衣裳,叹了口气:小姐算计了一辈子的银钱,又有什么用处,不如没有的好。她说着,便跟三人告辞了。
平儿出了院门回头看了从另一侧要出去的三人一眼,喊了一旁正巧路过的婆子去把兴儿喊来,当初贾琏等出事,这些个小厮便没有了退路,求到了平儿这处,扫了些尾巴,兴儿一听是平姐儿喊便兴匆匆地来了,他也不过十八,身上穿着深蓝短打,看着有些Jing明。
平姐儿。兴儿对着平儿行了行礼。
平儿点点头,她伸手将兴儿额间的发丝往后撩,跑得这么快做什么?她笑着说道。
兴儿嘿嘿一笑,忙道:这不是您吩咐了么,要是旁人可就两说了。
平儿点点头,问道:当初巧姐儿的事情,**nai可有跟你说起过?
兴儿四处看了看,回头对着平儿道:**nai只在我这里留了一份的清单,旁的便不知晓了。照理说自从出了尤二姐的事情之后,王熙凤对着兴儿便有了成见,至于之后居然会将这么大的事情托付自己,果然还是很奇怪。
小姐向来比旁人能干,刚刚那曾家来过了,你悄悄地跟上去,若是有异动便扣下了,若是没有,这两天便帮我盯着一些。平儿也没管兴儿要拿单子,她手上其实还有一些私房,也是王熙凤死前留给巧姐儿的。
兴儿哎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跟平儿说:最近可热闹了,听着王家被抄,府里的丫鬟婆子皆被发卖了,那街口哭声震天的,连着当初我们的习嬷嬷一家都没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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