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种时候,如今在大理寺中的人,谁还会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罪,被推出去当了替罪羊,冤屈无处可说。
黄氏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赵静丹也吓得颤颤巍巍,咬着下唇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赵景焕却摇头说道:“出事的人不可能是圣上,若是圣上出事,京城不会这般安静。”
黄氏和赵静丹听不懂,赵老夫人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若是皇帝出事,储君和新君的位置就会立刻摆到了台面上,到时候肯定兵荒马乱,而不是像现在虽然紧张,却有条不紊。
“那会是谁?谁能惹得圣上如此大怒?”赵老夫人琢磨着,忽然皱眉道,“莫不是宫中的长乐公主,亦或者是哪一位王府世子?”
赵景焕皱眉道:“若能知道实情的来龙去脉,或者还有回旋的余地。”
黄氏却问道:“可是侯府不愿插手,谁又能雪中送炭。”
赵老夫人忽然起身道:“老身再去一趟侯府,就算是长跪不起,也会求得侯府出面。”
“母亲!”黄氏惊叫了一声。
“祖母!”赵静丹也被吓了一跳。
“祖母!”赵景焕拦住赵老夫人,摇头说道,“侯爷和世子连面都不肯露,只怕就算您长跪不起,他们也是不会帮忙的。”
赵老夫人却说:“那我便跪在侯府门口,但凡他们还要脸面,还认血脉,便不会置之不理!不然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他们永宁候府是如何绝情。”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母亲去,我去吧,我是小辈,就算跪下也不丢人。”黄氏竟是不顾自己刚刚小产的身体,又挣扎着要起来。
赵老夫人年事已高,她若是长跪不起的话怎么撑得住。
“娘,你才刚刚小产,如何能撑得住,让我去吧,我是爹爹的女儿,理应如此。”赵静丹哭着喊道。
“都不准去!”赵景焕捏了捏眉心,打破了她们的妄想,“既然侯府打定了主意不帮忙,就算我们全家去侯府门口跪着,他们也绝对不会心软。”
毕竟有姻亲关系在,永宁候府必然是知道内情的,却选择连面都不露,只给了几句虚话让一个小辈出来打发赵老夫人,态度可见一斑。
既是如此,他们又怎么可能因为看着赵家女眷跪着可怜,就心软松口。
几个女人的脸色都是一白,黄氏更是哭喊道:“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境吗?”
赵景焕却起身说道:“我去。”
“阿彘!”赵老夫人一把抓住他,“我还没死,怎么能让你去。”
赵景焕却摇头说道:“我不去永宁候府,去碌国公府。”
一听这话,黄氏立刻说:“对,我们怎么把碌国公府忘了,景焕与小公爷私交甚好,中元节还一道儿出门玩,他肯定会帮忙的。”
赵老夫人却不看好此事:“就算小公爷愿意帮忙,但碌国公也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答应。”
赵景焕沉着脸道:“碌国公确实不太可能答应,所以我这一次过去不是求他。”
“那?”赵老夫人有些糊涂。
赵景焕开口说道:“孙儿会请小公爷帮忙,让我见一见老公爷,老公爷虽然不管事,但若是东街发生了大事,他定然也知道一二内情。”
“碌国公府与赵家非亲非故,他们是不太可能出手相助的,但老公爷为人颇为洒脱,说不定会愿意告诉我实情。”
赵老夫人有些拿不定,她想起来老碌国公的性子,又觉得还有几分希望。
赵景焕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祖母,就算是为了父亲,我也必须要去试一试。”
赵老夫人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忍着心酸道:“好,你去试一试,若碌国公也避而不见,那你就回来,我们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赵景焕点了点头,正打算转身出门,就听见黄氏喊道:“大少爷,你先等等。”
黄氏挣扎着靠起来,从床里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头都是银两和银票,足足有厚厚的一叠:“景焕,你带上这个,钱是敲门砖,只要你爹能回来,花费多少都不可惜。”
赵景焕微微一愣。
倒是赵老夫人反应迅速:“拿着吧,就算碌国公府不需要,往后打点上下也是要的。”
“母亲,那我先收下了。”赵景焕接过了盒子。
黄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没用,不但没能帮上忙反倒是添乱,景焕,这一次只能靠你了。”
赵景焕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赵老夫人看了看床上的人,叹了口气:“你是赵家的当家主母,这时候就得撑起来,不要胡思乱想,养好身体才是正经事,你若是倒下了,让丹儿谦儿怎么办?”
黄氏看了看女儿,苦涩一笑:“是,母亲,我会快些好起来的。”
赵老夫人又问赵景谦,知道他被好好的安置在隔壁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赵静丹的手背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母亲身体不适,作为长姐你把谦儿照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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