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大型受刑现场,跟挨板子挨鞭子的犯人面对面比着嚎,直到她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屁都哼不出来的时候,谈大人才把她放了。
导致她这两天见天儿做噩梦,梦到的牛鬼蛇神活阎王,通通都是谈让的模样。
此时活阎王本人就站在后面,于氏一点脾气都使不出来,还强迫自己扯了个笑脸,“令娘啊,你们怎么忽然过来了,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要不进去喝碗热水?”
沈令菡道:“热水就不必了,您烧点水不容易,不过舅母,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说就是。”于氏心里直哆嗦,害怕她刁难。
“是这样,小木屋里没人住,这院墙又不防贼,您平时多费心给看着点,我爹娘虽然没留下什么值钱物件,到底都是念想,我不想给毁了。”
她这话说的客气又不客气,恫吓的意思不言而喻,于氏做贼心虚,瞥谈大人一眼,“那是那是,我还能不知道看着点吗,你放心啊令娘,保管不会有人进去,我保证。”
沈令菡咧开嘴笑笑,“那行,您去忙吧,我就进去看看。”
“哎哎……”于氏哪里还敢多留,一溜烟跑了。
“走吧阿让。”沈令菡开了门,牵着他进去。
谈让嘴角重新挂上笑意,“沈先生这里如果还有什么要紧东西,改天都搬走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尤其那屋子藏书,没了怪可惜的。”
“也是,那我进去收拾一下,回头找人来搬。”
书房里已蒙尘,格外有种人去楼空的寂寥,她每次进来,眼前都会浮现沈先生的身影。他坐在案前写字看书,坐在矮几上泡茶冥想,像是一幅幅画。
“我就后悔当初没跟我爹学画画,不然还能画下来看看他。”
“后悔你也画不像,还是别想了。”
“阿让!”沈令菡瞅他,“你能不能别说实话!”
谈让笑,“记在心里就好了,画下来反而容易忘记。”
“你说的很有道理,幸亏我没学。”
“……”
“来给你摸小人。”沈令菡兴高采烈的去翻书柜小抽屉,献宝似的把一个小木盒端出来,“先说好了不准笑。”
谈让心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沈先生才艺非凡,刻的肯定赏心悦目,然而等她打开盒子后,他一下就呛住了。
“咳咳……灰有点大,呛了。”谈让捂着抽搐的嘴别过头,装瞎都要装不下去了。
那盒子里有十三个小木人,非常生动地描绘了他媳妇的成长史,从襁褓中的小nai娃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很能看出沈先生的拳拳之情。但是——不知道沈先生出于什么用心,专挑闺女出糗的模样刻,谈让方才那一眼,正好看见一个仰天大笑还掉了两颗门牙的形象,险些当场笑崩。
完了,他要是上手摸,一定会笑死的。
“呐,这是我跟小宝这么大的时候。”沈令菡把四五岁的自己塞到谈让手里,“我第一次跟着泉哥偷偷下水,成了落汤鸡的样子。”
谈让:“……”
“还有我六岁时候上山抓兔子,磕掉门牙掉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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