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皱着眉头指着昨天罗妈妈说过的云凤牡丹纹、专门用来做床幔的料子,道:“这料子不太对。”
“搬出来。”罗妈妈脸色不好,又对玖荷道:“郡主先回屋里吧,有我看着便是,不然又接触了药性,怕是对身子不好。”
玖荷点点头,回到屋里不过一盅茶的功夫,就见罗妈妈皱着眉头,一脸怒气的进来。
她先是深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心情才道:“上头的绣花用的是黄色的绣线,是在红花里头泡过的。不仅如此,绣花拆开,里头还藏着红花的花瓣。”
罗妈妈心里一阵的后怕,这要是没查出来,又拿这料子做了床幔,将来但凡有孕……孩子无论如何都是生不出来的。
非但如此,红花是能致妇人小产的,万一伤了身子——
罗妈妈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冷着脸道:“必须得查!这料子是谁家买的,单子是谁下的?王府里容不下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
“先不急着说出来。”玖荷微微蹙了眉头,马上就是三月初六了,就算王爷他们准备的再齐全,也断然没有这个时候分心的道理。
“好好地从头到尾查一遍。”玖荷道:“我觉得应该不止这一样,尤其是平日里要用的东西,天天都要用的那些。”
罗妈妈一震,忙又出去,玖荷吩咐道:“小心的查,尽量……别让人看出来。”
罗妈妈若有所思道:“郡主放心,这个我在行。”
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王府这两日安静的可怕。
喜鹊儿的病又重了,脸上也被抓了两个口子,继王妃哭得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乔氏身子不太舒服,初一就没有去上香,眼看着到了初五,她似乎也是不打算出门的样子,只是派人把自己抄写的经书送了过去。
到了晚上,罗妈妈回来了,五天时间她带着打扮成小厮的良医正,把王府给郡主准备的嫁妆全都清点了一遍,原本的怒气已经变成了后怕,因为出问题的东西还有两样,还是不用心查基本看不出来的那种。
“一个是棉花,棉花本就是浅黄色,泡了红花也看不出来。这要是天天睡在上头……”
罗妈妈打了个寒颤,又道:“还有是平日里用的漆器,漆里也加了东西。”
“嗯。”玖荷应了一声,道:“等明天——过去。咱们再来好好查一查这件事情。”
三月初六就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大太阳照着,天气已经开始有点热了,玖荷向昨天一样的晨昏定省,一日三餐。
转眼就到了午后。
京城里接到贤郡王请帖的人不少,虽然贤郡王跟睿王府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不过当年先帝瞒得极好,除了当事人,基本没人知道这里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去他们府上参加宴席的人不少。
玖荷跟卓长东陪着王爷吃饭,吃完饭又去花园里转了一圈,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天渐渐黑了下去,等到酉时二刻的梆子响了,王公公照例带人去锁了前门后头,上夜的婆子换了一拨——
睿王爷跟世子却换了劲装,站在了玖荷面前。
“这一次就能把仇人一网打尽了。”
睿王爷眯着眼睛,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卓长东把腰间长剑抽出来又看了看。
锋利的长剑上闪着寒光,卓长东从头看到尾,微微点头,利剑还鞘,他看了一眼睿王爷,道:“爹爹莫要太过激动忘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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