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支支吾吾的,下意识的躲避,不敢抬起头往他脸上看:“夜色已经不早了,玉笙就先回去了。”
她脚步往前方试探着,屋子里却是没人说话。
太子殿下就站在她面前,那气韵高洁的颀长身姿斜靠在背后的黄花木矮桌上,往日里那仙风道骨的身姿散漫下来,宛若谪仙下了凡。
双臂抱在胸前,他唇角的笑意都变得漫不经心。
漆黑的眼帘中连笑意都冷了下来:“是谁给的你胆子?敢走出这屋子一步试试。”
就知道……逃不掉。
玉笙无奈的转过头,怯生生的眼睛躲避了许久,总算还是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从刚刚摔下床榻上开始,她就没再敢抬头往他脸上瞧过。
无论是谁,瞧见太子殿下这张脸,无人不说清隽俊美的,那张脸向来也是素着脸,从来都是令人退避三尺,温润儒雅却是难以让人靠近半分。
可如今,那玉人带上了瑕疵。
下巴处明晃晃的牙印,饶是无论看多少次,依旧是吓得玉笙心尖儿都开始发颤。
“怕了?”瞧她那瞬间惨白的脸,清冷的声音内含着两分笑意,他就靠在身后的矮桌上,撩起一双笑眼看着她。
攥紧裙子的手攥紧,她两只手死死攥着裙子,紧到指尖都泛着白,许久之才放开。
既然逃避无用,那便不如迎难而上。
玉笙抿了抿唇,本往门口走的步子往后拐了个弯儿。轻快的步子扭头冲着他走过来,她盯着一张羞红的脸,双手环住他的腰。
“疼么?”
太子眉眼间的笑意溢开,他人生的修长,此时半依在矮桌上,也是比她高出一大截来。
见她迎面扑来,他便顺手就搂住那细腰,手指摩挲了片刻又往下,修长的手指罩着她的tun上捏了捏,细细把玩着:“你说呢?”
她又紧张了,两只手攥紧裙子,一瞬息之后又放开。太子垂着眼帘,不说话,不指引,看好戏般的眼神,任由她主导。
“肯定疼……”伤口还带着血丝,下巴处挨着骨头都是明晃晃牙印,不用瞧都知晓,她当时用了多大的劲。
她眼中满是心疼,娇艳的唇瓣抿起又放开。
靠的这样近,她眼中的心疼愧疚全部看的一清二楚。太子却是如一尊佛,依旧是佁然不动。
“别生气了。”没等他反应,她已经踮起了脚尖,红唇靠上前,印在了他下巴上,轻轻一碰,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好不好。”
兜住她tun部的手收紧,太子低下头看着她那一脸期待的眼神。
扣住她的tun将人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压,清润的气息带着焦灼,含弄带笑的漫不经心:“美人计?还是把孤当孩子哄呢。”
他头往下一底,气势完全颠倒过来。
玉笙在他怀中,如同个把玩的玩偶,单手拖住她的tun,将人抱起,两人眼睛平齐着,他下巴处的伤痕越发明显。
“孤这下好几日不能见人了,你可知道?”
玉笙深吸一颤,只感觉紧张的又开始想打嗝。男人的手臂一松,她被放了下来。脚刚沾地,头顶男人的声音冰冷的让人瞧不出情绪:
“既然喜欢动嘴,那孤下次就让你好好咬个够。”
第29章 刘奉仪 太子妃说我今日侍寝
开春之后连着好几日下雨,再是晴天已经三五日之后了。殿下这段时日没去后院,更鲜少出现在旁人的视野里。
“也是奇了怪了。”
三七刚从外面回来,冬雪彻底离去,长信宫的宫女太监们赶忙换上了春装。春日里宫女们的裙子皆是一水的鸦青色,穿在身上很是俏丽。
她从外面走来,手里捧着一捧摘来的芍药花:“听闻昨日是十五,往日里殿下都会歇在太子妃娘娘那儿的,可昨日娘娘宫中菜肴都布置好了,殿下却是没去。”
三七这话说的玉笙心虚,干笑了两声面上有些慌张,这都五六日了,殿下那下巴上的伤口应当……也快好了吧?
自从那日之后,殿下就没再让她去书房过。
虽太子殿下每次与她一起,两人皆是在床榻上度过多。但太子要她的时候狠,恨不得将她盯死在床榻上。
可不找她的时候,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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