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傅十九老实闭嘴。
“收好它。等到不信任傅兄的时候,一定要点燃看看,求你了,十九。”大师兄又重复道。
“好。”傅十九呆滞的回答道。
具体的燃香方法,大师兄又交代了一些,他记在心里。
和师父一道南下,还未至长江,傍晚在驿馆休息的时候,便收书信。
信中是一张讣告。
大师兄的讣告。
在驿站里,傅十九看着师父上一秒还喜笑颜开的说:阿弟肯主动给我写信了!
下一秒,拿着突如其来的讣告,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中尽是不可思议。
“师,师父?”傅十九看到了那张掉在桌子上的讣告,上面压着大师兄的血手印,还有一封遗书,以及某个师妹娟秀的字体记录着刺眼的死讯。
傅十九见师父没说话,拿起讣告,仔细的阅读。
死于寅时三刻,正是该起来晨训的时候,打开屋门,发现大师兄的轮椅摆在院门口的门槛前,人是爬出去的。果然,遥月门外很快就发现了腿部磨烂拖出来的长长血迹,顺着血迹,最终在遥月门的地界碑之外不到十米,发现了已经没呼吸的大师兄,腹部有野兽撕咬的痕迹,死状狰狞不堪,手中还握着一张大红色,婚书样式的纸张,但上面的字被血迹糊满,加上年久发霉,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他死也不愿意死在我身边……”男人扶着太阳xue,僵硬的嘀咕了一句。
“……”傅十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大师兄,应该对师父很重要。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和恩怨情仇,但这么多年,他能感觉到师父十分珍视大师兄。
“南下的事情先搁置吧,明日,明日我们回程。”
傅十九点头。
定下了回程之后,他看着师父要了很多酒,一直一言不发的喝着。
面色苦涩,他从未见过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如此失魂落魄。
可即便如此失魂落魄,也不肯倾诉一句话。
“师父,别伤心了。大师兄他,可能只是不想让你看见伤心。”傅十九突然想起来那盒死灵香,制香的时候,大师兄就说是阳寿换的。
当时他以为是玩笑话,可这才几天,大师兄就走了。
“他……他之前就一直念叨着自己阳寿将尽。”说到这儿,傅十九戛然而止,他记得,大师兄交代过他,不能说出来死灵香的事情,否则他要遭殃,很多无辜的人也会被师父杀死。
“不是的。阿弟他一直记恨我……他当时双腿被下毒,还执意想和那位小姐私奔。结果被那小姐的娘家人一路追杀,我赶到救他的时候,只带了他走,并未带那小姐出逃。最后小姐被抓了回去,几月后嫁与一户地主,从此,他就记恨在心。即便后来认他为义弟,他时常还是会想起来这些陈年往事……”说到这儿,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当时不带那位小姐走,只是因为他的腿被小姐的娘家人毒废了,先入为主觉得小姐一家都是这种货色,不想让他沾染上这种人。早知他会这么久念念不忘,当初就应该把那位小姐一道带出来,成全他们。”
“不是师父的错,”傅十九连忙安慰道,说完,他看见师父又往杯中倒酒,“别喝了,您已经喝了够多……”
“小零六是我养大成人的第一个徒弟,在我身边留的最久,最亲近的义弟。我不敢相信……”男人说着,又将酒杯里的ye体一饮而尽。
“师父,先休息吧。”傅十九听着也不是滋味,一把夺下来师父手上的酒杯,强行将师父往背上拽,“师父别太过伤心…您还有我,还有很多师弟师妹,我们都很爱您。”
“……”
傅十九见师父不说话,一步步背着师父朝着楼上走去。
师父看上去身躯颀长,实际身上全是肌rou,沉的很。
到了房间,傅十九松了口气,刚想把师父放在床上,却发现那双胳膊死死地勒住他,一点也不肯松手。
“竹儿,你也要走?”男人的声音很恐慌,抱着傅十九,紧紧的锁在臂弯。
“怎么会?我不会离开师父的。”傅十九见此赶忙俯身凑近,好言好语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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