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崇拜，我想嫁给你，从小就想嫁给你！”

    “师父，你别逗我了，你可是圈内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好多人都甚至猜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师母呢？还说交往了快八年，你这拒绝我的理由太蹩脚了，我不会信的！”

    “我今天见到许深深了，打扮那么老土，一点都不年轻貌美，完全配不上你！”

    “是，我是拿着你的合同副本去找许深深谈判了，你当初肯签单身合同，这么多年也没打算娶她，我说你根本不爱她有什么问题！？”

    “不用问了，偷你手稿，以我创作的名义稍作改动后连夜录制Damo，赶在你最新单曲发布前上传官博，这些事都是我干的。断绝师徒关系？无所谓，我本来也没打算喊你一辈子师父。其实顾白，没必要闹到这一步的，我是真心喜欢你，只要你肯松口，我立马发微博澄清你没抄袭我，是我模仿了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被全网黑都没关系。”

    “她都不要你了，你还宁可当众向她求婚也不选择跟我交往，顾白，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顾白的眼睛被记忆中一幕幕画面深深刺痛，他转过身背对两人，努力平复交集的百感。

    当初王不凡以答应给他尽快出新单曲为由要求他在上公开宣布收早已内定为冠军的韵然为徒，那时他久无新作品，又不时被挖黑料，靠着第一季的大爆，才挽回下滑的人气。而韵然在音乐上的天赋他也颇为欣赏，更不用提她背后还有资本势力撑腰。

    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引狼入室，让他和许深深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终是支离破碎。

    当他事后从家中客厅的监控录像里看到韵然趾高气扬地拿着那份该死的单身合同嘲讽许深深，使她倍受打击、失魂落魄地蜷缩在沙发上一天一夜，而自己却一无所知时，他恨王不凡，恨韵然，却最恨自己。

    “你说这个监控录像会实时同步到你的手机上，那你会经常打开软件看我吗？如果我想你了，岂不是也能对着镜头跟你打招呼？这样想来好像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也没那么冷清了，至少我知道这个摄像头的另一端会有两道很灼热的视线关心我呀！”

    顾白只要想到她曾经一度对着家庭摄像头傻笑和喃喃自语的情景，心里就忍不住扯痛。而他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的黑白画面里，小小的许深深抱着双膝蜷成一团，屋子里的光线从明亮变得昏暗，再从一片漆黑又复始光明，她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直到最后才面无表情地看向摄像头，仿佛与他对视般，喃喃地用口型说：“顾白，我们分手吧。”

    如果那时他能及时查看监控软件发现一切，也许她的痛苦会少一些；如果那时他繁忙之中能想起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回家去陪她，也许她的孤独会少一些；如果那时她拿怀孕试探自己，他能坚定地说怀了就生下来，也许她的遗憾会少一些；如果那时她终于忍无可忍提出分手，自己能不以为只是耍性子闹脾气冷静一下就好，也许她的绝望会少一些……

    可是没有如果。

    最后的最后，她落寞地离开，徒留这段感情满目的疮痍。

    “社长？你没事吧？”沈宇乐见他表情痛苦，立刻关心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