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还没接触过社会的学生,也有个别生活不如意的普通人,因为并不是在同一时间消失的,所以,当时警方并没有将其作为一件案子立案,直到不久前。”
地震之后,有人开车在董家山山底遇到了一个躺在地上年轻人。
沈钰竹叹气,“后来连带着一车人全被咬了……”
无辜身死,那条路秽气冲天,别说人,便是普通鸟兽进去,也多半出不来,就是这样一副秽气冲天的景象,才惊动了当地的道观。
之后一路上报上帝都,因为事发地点属于安平市境内,帝都便下达调查文件着令市内彻查。
于是,这才有了不久前白素带人去查,然后告诉后卿她在水里发现了水鬼的事情。
风水宝地,养人亦养鬼,白素说那只鬼已经死去了几十年。
既是这样,那鬼少说也应该有顺着河流一路害人的本事了,然恰恰相反,那鬼弱得不堪一击,力量怕是连刚死去的新鬼都不如。
这么一来,这哪里是风水养鬼,倒不如说是,鬼在养风水。
鬼也就罢了,更古怪的是,那漫山遍野的野兽,在那种风水宝地里,居然没有一只成Jing的。
就像被什么东西彻底吞噬了一样。
“这些事,看似出自一人之手。但总有些地方说不过去,”沈钰竹看着他,金丝边框的眼镜在黄昏日暮里,徒然多了一丝冷光,“我怀疑,有人在刻意搅乱这缸水,想要浑水摸鱼。”
嬴勾单手撑着下巴,勾唇:“是吗?”
明天或许会是个好天气,火烧云在西边燃烧着,鱼鳞般的云在天上上下起伏,一只孤燕划过屋檐飞上云霄,屋檐下,两人对视半晌,同时移开视线。
林梢静默不许,他的脸色还很苍白,嘴唇也有些干燥,一双眸子黝黑似海,飘忽地看着某个方向。
只有那个女孩子,从始至终,安安静静地添茶递水。
一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众人商量了整个白天,最终嬴勾同意吐查探,条件日后再提。不过他虽同意,但时间却未定,毕竟在那之前,他还得去趟地府,在六道送人重生。
中天无云,月华如冼,稻草人蹦蹦跶跶地寻着远方的山脉而去,行至中途,身体忽然震颤了一下,之后,如同拧衣服般,被生生拧成了一个古怪的形状。
“当——”
有人敲着铜锣,念着那首音调古怪,不知是何的祭文,一步一步,虔诚地朝着十万大山深处走去。
夜晚恢宏的董家山,毗邻十万大山的那片角落,一双手,忽然从土里刺了出来。
月色下,无数泥土尘垢遮掩的手指上,漆黑的指甲又尖又长。
“当——”
铜锣声越来越近。
地狱深处,旱魃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很快便恢复如初。
第二天一大早,当太阳这个日老师才刚从云中君怀里爬出来的时候,一身素白旗袍的白素又开始来守大门了。
沐歌:“……”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太多了点,要是每天早上开门都要看见跨起个脸的白狐狸,饶了他吧,早晚消化会出现问题的。
“这次不是来蹲你们的,”白素眼眶漆黑,那是浓重的妆容都遮不住的失眠后遗症,“我这回是来逮鸟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沐歌还是衷心祝愿:“……你开心就好。”
说罢转身。
白素蹲在大门口,满脸愁容。
“你这兴趣爱好,倒是八辈子不变。”
而白素等的人到底是谁,很快沐歌便知道了,及至中午,他尚化作原型午睡,忽然便被一阵容爽朗笑意惊醒,睁眼一看,来人大步走来,阳光下,华服上的金色暗纹隐隐闪着耀眼的光。
“来一局?”
彼时,嬴勾正在独自下期,此人来了,好似是什么熟人一般,径直坐在了嬴勾对面,不由分说收取了白棋。
“老规矩,我执白,你执黑,但是你得让我,我要先下。”
嬴勾挑眉,半晌,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陆压。”
沐歌打了个哈欠,耳朵贴着头顶,伸了个极长的懒腰。
“咦?这是……”陆压好似看到了什么稀奇物种一般,“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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