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爱这闹钟,换地方睡觉都要随身携带?这就是大孩子的成熟?领教了。
下一秒,一只手从坐垫里探出,摸摸索索找到一边摔倒的谄媚狐狸,暴躁地给了它狠狠一巴掌!
继续睡。
世界重回寂静。
可才片刻,又有音乐起,不是闹钟了,是段悠扬欢畅的小提琴独奏段。
见到刚迷糊过去的人又被迫醒来,愤怒地拍掉头上坐垫,在行军床上一通乱找,找出手机摁掉时,祝微星有些意外,这调子竟是姜翼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换的?这么诗意的曲子,相较起来,还是马屁狐狸更像他风格。
没等三秒,手机再叫。
摁了。
又叫。
再摁。
还叫。
阿盆见姜翼要关机,劝慰道:“你就接呗,你妈打不通你电话,肯定立马追杀到店里的通讯工具,一样别想躲。”
果然,一句话没完,店里座机开闹。
姜翼揉眉心、砸坐垫、踢纸箱,发了通小孩脾气,把周身可触及范围的东西都打了一遍后,才气气地去接了手机。
长工对地主婆大部分时间都没办法。
“你他妈……”
刚拨通,长工正要开骂,地主婆比他嘴速更快,一连串招呼已至。
那手机防窥听隐私功能那么好,依然没挡住苗香雪的大嗓门,姜翼几乎不用开免提,安静室内自带公放效果。
她先大怒姜翼竟敢挂她电话,又追问姜翼干嘛不应她要求。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在你爸出事那山道下的农田里,挖到块蓝色废铁,怀疑是事故另一辆当事车辆的零件,有可能还沾了你爸的血!我要能拿到这玩意儿一定能给你死鬼爹翻案!”
苗香雪在电话里尖叫。
“但鉴定机构不肯提供姜寰的血样比对!妈的,那要老娘去哪里搞采样源?掘了姜寰老坟也没用!不过好在,我另外又找了个私人机构可以鉴定,人家说抽不到你爸的血,抽你的血也有用!你赶紧给我过来A市一趟!!!””
歪靠于墙又睡了一觉的姜翼惺忪睁眼,打断苗香雪魔音穿耳,声音慵懒:“又有新证据?你他妈都上过多少回当了,还要养活诈骗集团?要是真,鉴定机构能不提供血样要你另找?”
“我没上当!!!这次就是真的!人家可是有钱人,嫌你妈我可怜,说等血样出来可以再要我们钱!还给包了住宿,说还给你报机票呢……就等你的血!喂喂……死小子你在没在听你老娘说话?”
姜翼翻白眼,显然对这智障老娘无言语对。
“不去,我这两天没空,出门。”
“什么??!你要去干嘛?”苗香雪咆哮。
姜翼抬眼,好像这才看见出现在店的祝微星,把人沉沉打量一圈,挪挪屁股换了个坐姿。
“我去死。”姜翼说着不理苗香雪逼逼,扣了电话。
祝微星和他对上视线,问:“没事吧?”
姜翼讥诮脸:“你不如先照照镜子?”
祝微星知道自己气色不好,也是奇怪,昨天面对完孔强时都Jing神还行,怎么之后会这么疲累?似乎从碰到那水灯开始,脑袋一下就……
下一秒祝微星急忙收起胡思乱想。瞧瞧从来金刚不坏的小土匪,这回都一副大伤元气样,可见红光小城之行所谓的小危机并不似表面般轻而易举。
祝微星不跟这个大海胆生气,又问:“你吃早餐了吗?”
口气里的熟稔关怀直白坦荡,不再介怀于周围人眼光。祝微星不是祝靓靓,他的社交圈空白单纯,除却家人,多次救他于危厄的姜翼不知不觉已成为他身边最亲近人之一,比一些点头之交的同学朋友还高,自然该待他上心。
姜翼懒懒哼哼,换成平时,肯定要报个满汉全席出来差遣眼前人,但扫到祝微星那鬼模样,只烦躁挥手说肚子胀,让他快滚。
阿盆眼珠在俩人中间提溜几圈,若有所思,未言。
祝微星也担心打扰姜翼休息,便不再废话,只把特意做的筒饼放下,对阿盆点头道谢后,转身走了。
等人慢吞吞离了店,又走出老远,阿盆去看咚得倒回床上挺尸的姜翼。
“你行不行?一会儿我开车装你过去?”
姜翼像又飞速睡了过去,快两分钟后才反应迟缓地骂了句:“老子没凉呢。”
阿盆嘴贱:“知道,这不在等你不冒热气才下锅嘛。”
姜翼问候他全家。
交流完兄弟感情,阿盆调侃神色渐收,认真说了句:“徐医生的针灸还挺靠谱,你在那调整个两三天,回来就没事了。”
姜翼张开困倦的眼,眼仁墨色洞黑,窈深如渊。
他说:“别给我乱嚷嚷。”
阿盆心知他是想瞒着谁,轻轻给了他一脚:“要你说,你哪回去我嘴不严,不然你那些痴男怨女能扒满病房外。这回也就我和晓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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