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钗儿看出了她微妙的神情变化,屏息问道:“我难道是个大恶人?”
新燕勉强笑笑:“姑娘,这儿风大,您的伤还没有好完全,若是受了风就不好了,不如先回去吧?”
金钗儿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新燕定了定神,道:“其实之前伺候姑娘的人,早在您出事后,便都各自打发了,有的嫁了人,又的去了庄子,还有的……”
若是留着那些人,给老太太看见,自然会触景伤情,因此府内太太做主,一一地开发了。这倒不是谎话。
新燕避而不答,高明地迂回说道:“奴婢是老太太那边新调过来的,具体如何是不知情,但老太太从来最喜欢姑娘,您自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金钗儿疑惑地看着她,一语中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新燕忙低下头:“奴婢真不敢。”
金钗儿看着她谨慎到近乎小心翼翼的形容举止,想到当时自己问起鸡腿的时候,她竟慌的立刻跪了地。
当时金钗儿以为,是因为老太太喜欢她,而府内规矩严,所以如此,现在看来,恐怕是另有隐情啊。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人见人怕的?
不,不可能。
她抬手揉了揉心口,想到会有人狠心把可爱的小猫咪扔到湖里去活活溺死,她简直十万分不适,要是那个人是自己……她简直两眼发黑,不知将如何自处了。
且说白梼拎着少楼出了院子,幸而这边人少,他把少楼扔到别院,让人拿衣裳给他换。
白梼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刚才在湖畔少楼的一番话,也唤起他昔日的记忆。
不错,金钗儿确实向湖里扔过狸花猫,但这种行径并不是让白梼心寒的。
真正让白梼觉着十万分不适的,是金钗儿在自己的行径给发现之后的反应。
当时白梼赶到,质问她为何这么做。金钗儿却满脸的无辜,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说自己并没有扔,是跟她的丫鬟做的,恶而不认,信手诬陷,天衣无缝。
偏偏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叫人不忍心再为难她半分,甚至扪心自问,这么可爱的女孩儿怎么会干那种凶残恶毒的事呢。
后来,白梼才知道,这扔猫事件,不过只是个开始罢了!
少楼换了衣衫从里走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又给白梼捉了现行,便只低着头不言语。
白梼却并没有想要再责怪他,只淡淡地说:“今日来客众多,老太太跟家里众人正高兴,你能不能省心些。”
少楼低头:“大哥,我错了。”
白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的心情我难道不知道?我让你别轻举妄动,你只管听我的就是了,过了这阵,我自然给你一个交代。”
这两句话说的非常隐晦,但少楼却隐隐听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他抬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希冀:“大哥你是说……”
白梼抬手制止了他:“你知道最好,在那之前,不要去触怒她,不要坏我的事。”
少楼总算是露出了几分笑意:“大哥,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又不忍心……或者给她迷惑住了呢。”
白梼不语。
少楼慢慢地蹭到跟前,讨好地看着白梼:“大哥,你觉着她是不是真的失忆,还是又演出来的呢?”
白梼回想在金钗儿房中,她毫不遮掩地轻薄自己,以及那听似的挑逗之语,果然像是“禀性难移”。
可想到她刚才湖畔询问自己的情形,又不像是演戏。
然而毕竟是有前车之鉴,当初发现她虐待那只狸花猫,当着面她还能梨花带雨矢口否认呢,何况四年过去了,保不准她在外头遭遇了什么,或者又学了些越发歹恶的招数。
白梼便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过一阵子,她自然会露出马脚。”
说了这句后,白梼看向少楼:“只是你今日轻举妄动,按照她的脾气,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难保她告到老太太那里去。”
少楼道:“我、我自然不怕她。”
白梼说道:“今日宾客盈门,又有很多是冲她来的,如此闹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府里又有什么好处?”
见少楼哑口无言,白梼才又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行事还是这么冲动?”
正说到这里,外头忽然有小丫头来,说道:“大爷,老太太那边儿派了人来传您跟二爷过去。”
白梼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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