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木炭,卓语琴让任昊抬去靠近屋门的地方,以不影响邻居走路,而后,将切好的羊rou块一下下串在签子上。与此同时,任昊自床底下翻出废报纸,点燃,手持报纸一端,塞进长形炉子中。
因为自己家烤出的味道没有买的香,加之烟熏火燎,容易引起邻居的不满,所以任昊家就吃过一次便将炉子封存了。
“先烤三十串。”从屋中走出的卓语琴把串好的rou串递给他。任昊奇怪道:“我爸还没回来呢,着什么急烤啊?”
“这些是给邻居的,待会儿完事儿你给送去,对了,那几串红薯片别跟羊rou离得太近,这是给你蓉姨的。”
“哦,我明白了。”
范绮蓉吃素食,rou串自然不能给她。
烤串这东西不用学,一边扇风一边转动签子,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在考好后,任昊给院里的几个邻居送了去,最后才去到蓉姨家。
“谢谢。”正在吃晚饭的蓉姨淡淡道了谢,便没再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来一向温柔的蓉姨自从那次扇裙子事件后,便很少与自己说话了,甚至,有些故意疏远的味道。
任昊暗暗一叹,抽身离开。
怪,也只能怪自己,若不是色心太重,岂会把蓉姨得罪了?
唉……
蓉姨,婧姨,夏老师。与她们三人间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尴尬,自己似乎……太能得罪人了。
五点三十七分左右。
任学昱带着两个司机同事走进院子,两人应该是兄弟,容貌颇有几分相似。任昊脸色一变,跟母亲一起与他俩打了声招呼,便没吱声。
身材较壮的中年男子是哥哥,叫孙松,好喝酒。弟弟孙升好抽烟,满嘴大黄板牙比较显眼。
“屋里请吧。”任学昱掀开帘子让两人进屋,而后对妻子道:“烤完给我们拿屋里来,你一会儿再吃。”
羊rou串,凉了不好吃,自然要边烤边吃了。
“让我妈吃吧,我给你们烤。”任昊往屋门那儿推了推母亲。卓语琴欣慰地笑了笑:“瞧瞧,还是我儿子心疼我,呵呵,不用,你去吃吧。”
“我跟你们大人吃不到一块。”任昊小声儿找了个借口,旋而轰起母亲,卓语琴拗不过他,只得也随着进了屋。
孙松,孙升……
烤着rou串的任昊默默念着两人的名字。对他俩,任昊是打心眼里讨厌,每次一喝酒,就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偏偏,任学昱还不能说什么,只因那孙松是他们车队的队长,若是得罪了他,每次分配任务时肯定给你往远了派,甚至,夜里都回不来。
任学昱之所以很少晚回家,多少跟孙松有些关系,至少表面上,他们的交情还算不错。
约莫三天前,任昊夜里听卓语琴抱怨过,虽然任学昱没说什么,但想来也是无奈下才和孙松兄弟俩来往的。
对父母的做法,当时的任昊很不理解,然而今天的他,却是理解得通通透透。
在任昊看来,生活,就是一个无奈,接着又一个无奈。
九月的天气已渐渐凉爽,然而那噼里啪啦做着响声的火红木炭却似个小太阳,烤得任昊头晕目眩,大概是一氧化碳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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