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弟就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子时,屋顶。”
“好……好吧。”
听到连孟的答话,连清仁赶忙站了起来,他十分敬业地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真是抱歉,刚才不小心踩滑了。”
他佯装妖媚,却完全不得章法,显得蹩脚又好笑。
连孟实在无语凝噎,但还是配合着说了句:“没事,没事。”
然后那明晃晃的人影就摇晃着腰肢走开了。
陵引看着连淸仁离去的背影,突然笑出了声:“你师弟挺有意思的。他是在扮香馆里的小倌吗?”
“……”连孟叹了口气,实在不想说话。
再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三人总算吃完了饭。
那时天已黑尽,祈年说他似乎不太舒服,于是陵引便扶他回了房。
祈年跟陵引住在一起,看样子是间大客房,挺宽敞的地儿。
而连孟住他们隔壁,是个不大的单间。
说起来,连孟倒是没想到,祈年竟放心留他一人。
他现在没病没伤,想要趁夜逃走并不算什么难事。难道那人还有其他“花招”?
连孟有些隐忧,但是那一晚祈年突然病重,陵引忙前忙后地照顾他,根本没有闲暇顾及他物。
等入了夜,隔壁终于停息了下来。
连孟这才轻功飞上了房顶。
但他的好师弟并没有出现。
连孟觉得奇怪,他想趁着月色,先找到连清仁的房间。
谁知却在找寻的路上,又听到了祈年的咳嗽声。
于是,他轻功几下飞了上去,然后攀附在窗边,小心朝屋内窥探。
里面点了烛火,却仍旧不够明亮,只能依稀看到陵引起身给祈年拿药的身影。
陵引手中所拿的似乎并不是寻常汤药,漆黑一团,完全看不清晰。他将那药谨慎递给祈年,让他咀嚼之后,便和水服下了。
连孟心中疑惑,但他对祈年的病情也所知不多,想着或许是什么偏门古方。
服药之后,祈年似乎好过了一些,但仍捂着嘴,咳嗽不止。
陵引拍着他的后背,面色凝重地嘱咐了几句。
看来这大少爷的病果然不轻,只是连孟从来没见过这种病症,能让人身心俱损的。
之后,陵引照看祈年睡下,重又灭了烛火。
连孟想起他跟连淸仁约定的时间已至,就几下点足离开了。
不过等他又到了屋顶,却还是不见半个人影。
连孟朝一旁走了几步,想着他师弟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他还不及多看,脑袋突然又是一阵剧痛。
同上次一样,疼痛的感觉时有时无,但一股莫名亢奋的情绪又开始在他周身蔓延开来。
连孟闭上眼,运功稍作调息,却惊觉身后有人点足落地。
“师兄?”
连淸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连孟强撑着回过身,果然看到了那一身红衣。
这风sao的颜色如暗夜中一道强光,瞬间刺瞎了连孟的眼。
不过,让人最不能忍的还是连清仁易容后的那张脸……
“话说你是从哪儿学的易容术?”
“出门的时候,二师父给开的小灶。”
“那你这脸是从哪里看来的?”
“我们来时看到的那家九春馆……”
“九春馆是家ji院吗?”
“九春馆是间书斋!你的思想太龌龊了。”
“是你的装扮误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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