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程氏妯娌俩那堆满麦子的独轮车到了,毛毛就跑到王氏的身边嚷道,
“娘,我肚子饿了!”
拿帕子擦了把汗,王氏把Yin凉处自己的背篓拿过来,从底下翻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黏糊糊的几块麦芽糖,
“来,一人一块!”
很神奇的,一块麦芽糖下了肚,再喝点水,这咕咕叫的肚子立马老实了!
王氏背起自己的背篓低头对坐在麦子上的三个孩子叮嘱道,
“你们三在这看会场,我们回家做饭去!”
桂芝看着旁边的毛毛,小脸上被汗水浸的黑一道白一道的,有点不忍心的道,
“二婶,你把毛毛带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六叔就够了。”
六郎眨巴了下眼睛,想说什么,可看了眼桂芝后又闭了嘴巴。
二婶听了心里就是一暖,她自己不敢说让毛毛跟着回家,担心桂芝和六弟不乐意,可桂芝这么说了,六弟也没说什么,她就高兴的把毛毛牵回了家。
可是她们离开没多久,小六叔就坐不住,跑旁边场里找二叔家看场的堂哥玩去了。
田桂芝就自己坐在Yin凉处搓麦子吃,还没晒干的麦粒紧实又有嚼劲,咬起来‘滋滋’的,带点淡淡的甜味,还挺好吃的。
程氏妯娌俩回到家就是冷锅冷灶,只有小火炉上烧着一壶热水。
王氏来到正房窗户前,看着里面侧躺的身影轻声问道,
“娘,晌午吃什么?”
侧躺在床上的周氏动都没动,眯着眼睛道,
“我换了两块豆腐,和青菜一起炖了,再蒸个茄子 …”
二十亩地连着收割了五天,田桂芝自己都感觉脱了一层皮,更何况家里那几个弯腰割麦子几天没歇的大人。
等佃租的良田的麦子收割完,第一天收割好的麦穗已经被太阳晒得又干又脆,拿个木锨拍拍,那麦粒扑簌簌的往下掉,已经可以打场了。
田兆升家的地可不止佃租这二十亩,这些年他带着儿子陆陆续续开荒了也有二十亩旱地,还有靠近河边的三亩水田,除了开春种了十亩粟米,那还有十亩旱地也都是麦子,那十亩麦子晚种了几天,正好和这边佃租的良田错开,
“二郎和五郎今天先去割麦,明天换三郎和四郎去!”
田兆升安排几个儿子轮流着休息,主要力量放在了打场这里。
一捆捆晒好的麦子被镰刀割开,用木叉挑到空地上摊铺开,这时候就是石碌碡登场了,经过反复的碾压碾压,干燥的麦粒脱离了麦穗,脱了粒的麦秆被木叉挑走堆成了草垛。
而随着佃租土地的麦子都收割完,打场如火如荼时,田家庄西边的驿道上拐进来一辆马车,一个中年汉子驾着马车停在了里正家门口,很快里正的媳妇迎了出来,马车的门帘打开,里面传出一道调皮的声音,
“姑nainai安好!”
“骐哥,来姑nainai抱你下来!”
“不要,我自己能下!”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半大小胖子,自顾跑进了院子。
门帘里传出一道温柔的声音,
“姑姑,又来麻烦你了!”
“别说那么外道的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里正媳妇杨氏伸手搭着车里一位头戴云凤纹金簪的年轻妇人下了马车,年轻妇人下了马车亲热的揽着她的胳膊进了院子。
里正家隔壁的小院子打开,马车停进了隔壁,没多会的功夫,村民们都知道主家来人收租子了!各家马上把晾晒好的麦子开始装麻袋,准备好的就到里正家去说一声,张家赶车的管事把一个米斗放到了院子里,又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是佃租户的花名册,这收租就开始了。
张太太出京一次不可能就为这点地租而来,地租有管事和里正帮着收,她的姑姑既然嫁到这个村,那就说明她娘家离此不远,周围村里的长辈也不少,夜里,张太太和小儿子商量道,
“骐哥儿,我明日要去表姑家走一趟,你明早早点起来陪我一起去。”
“我不去,表姑nainai家都是表姐,一点都不好玩!”
“在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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