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芝不服气道。
“那不一样,这亲戚邻里之间就是越走动越近乎,再说你们挑了两桶鱼从村子里走过,多少眼睛盯着呢,你要是不往外送些,人家好说我们家抠唆了。”
田桂芝听的不语,娘说的有道理,可这鱼她有大用啊!
“今天下午估计村里好多人都会去河边下鱼篓子了,明天这鱼就不用分了!”
桂芝勉强点了头。
小孩子给长辈送东西就有个好处,不用非要让到屋里喝杯水坐坐,桂芝拎着鱼很快就跑了七八家,等到最远的三爷爷家回来时,她后面跟着堂叔挑了一担子石灰膏过来,程氏忙进屋拿了钱出来,
“二弟,麻烦你了,还给送到家里来。”
堂叔放下担子接过了铜钱,数也没数的就放到了钱袋里,
“不当事不当事,这石膏用的少,所以才寻摸到,没耽误使吧。”
田桂芝查看了眼那熟石膏,她对三爷爷真的挺感激的,当然对帮着送过来的堂叔也是,仰着笑脸大声道,
“二叔,这石膏来的正是时候呢!你就如同前天那场及时的雷阵雨!”
“哈哈,鬼丫头!”
二堂叔大笑着扛着扁担离开了,田桂芝却不解了,
“娘,他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啊!”
程氏在旁边笑的噗噗的,
“夸你呢!谁敢骂你啊!”
程氏把石膏拎到了棚子里,在女儿的科普下,她对这石膏做肥料那是半信半疑,但现在别无他法,她愿意让女儿试试。
田桂芝却先把那石膏放到了一边,她现在眼里都是那小杂鱼,离了河水的小鱼很快就张大了嘴,有苍蝇‘嗡嗡嗡’的在周围盘旋,过不多时,就会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所以她往小火炉里添了几块大柴,上面放了个破了口的砂锅,开始把那小鱼放到上面干炕…
程氏把几条大鱼都收拾了用盐巴腌着,灶上的砂锅里炖上了鲫鱼汤,大锅里又红烧了鱼段,这个晌午,整个田家庄都飘着一股略带腥气的鱼香味。
只是到了下午,从田树满院子里却飘出来一股怪味,路过的人无不掩鼻而走。
田桂芝前世也是农村出身,自小跟着父母下地干活,现在她不由的庆幸自己也干过农活了,一些种植技术自己还知道点,增产要从种子和肥水下手,种子自己目前做不了什么筛选,但可以从肥水下手,若是地多了她也没办法,现在地少正好可以先尝试做对比试验!
今年秋天能让那一亩地增产,有了效果后,父母肯定全力支持,那明年这三亩地就能做到全部增产!
桂芝自己要的两口半大的缸里,一个是正在发酵的淘米水,一个里面是打过油后的豆饼被她放在锅里打散和水煮熟后闷到了缸里发酵,等半个月过后,那下面的干的拌到泥土里当基肥,上面的当肥水浇地。
现在有了熟石膏,那从前世父母那里听说过的原始的土化肥就能试试,自家的地她去看过,那土壤泛黄又松散,是典型的酸性土壤,想要高产需要下的功夫可不小!
此时,树满家的院子里散发着一股臭味,一家三口都拿帕子捂住了鼻子,眼看那瓦罐里的尿煮好了,田树满听女儿的搬了熟石膏倒进去,快速的用竹竿搅拌搅拌,直到结成了块,还散发着一股冲鼻的味道,却明显没有刚才难闻了。
田树满敲了敲,硬邦邦的,这变化还挺有意思的,
“这个真能当肥料?”
田桂芝也是第一次做,心里也没把握,
“那道士就说了几句,不知道咱做的对不对,咱那粟米也好追肥了,不如先试试?”
“先在咱菜地里试试,若是不烧苗子,等地耕了我就撒到地里去!”
田树满如何肯去霍霍那粮食地,看了眼墙边的菜地决定道。
“就撒这新种的胡瓜沟里吧,还没爬秧子,有没有用几天就看出来了!”
程氏拿锄头,把胡瓜苗旁边刨出了一个小坑,桂芝拿小铲子把那敲碎了的土化肥每个坑里撒了点,可千万别烧苗子啊!她心里祈祷着。
***
山岭上的地水渗的特别快,两天大太阳一晒就不掉鞋了,一大早,田兆升就带着几个儿子去了自家的荒地,他家地这么多,光靠一头老黄牛怎么来的及,几个儿子替换着都要拉犁耕地的。
等着自家的地耕的差不多了,田兆升看了眼长子地里挥头的身影,对着老二道,
“二郎,你去帮你大哥把地耕了!”
“好的,爹!”
二郎放下手中装水的竹筒,牵着牛到了旁边的地里,大哥大嫂用头已经开始刨地了,田树满看二弟牵着牛过来,放下手中的头上前接过了缰绳,二弟在后面帮着扶犁,等他们这一亩地耕完了,日头也到了正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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