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离茅厕很近的摊主,他指着那年轻妇人指认道,
“她和一位老妇人一起进去的,后来老妇人独自出来,戴着红帽子的小娘子随后出来,唯独你只见进不见出!却没想到那小娘子早被掳走了,肯定是你害了程家小娘子并假扮她出来遮人耳目。”
这位年轻的妇人唐氏就是假扮程丽丽到河边制造跳河假象的人,但是此人的指认唐氏如何肯认,
“那里一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如何能都认的出来,我和你更是素不相识,你如何会注意到我几时离开的,你这是污蔑!”
话虽如此说,但唐氏到底因此人的指认被当做嫌疑犯暂时关押,却并无锁具上身,她盘腿坐在稻草堆里,面上一片冷静的想着脱身的对策…
“唐氏,你有家人来探。”
不知道给自己的指示是什么呢?她的眼神淡漠的扫向门口,却在看清门口拎着食盒的人时,面上的冷静一扫而光,垂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起,狠狠瞪了门口那人一眼,恶声恶气的骂道,
“你个窝囊废,活都干完了吗就敢出来?回去老娘打断你的腿!”
那个狱卒惊的把自己身边那年轻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么大的儿子?怎么做到的?
那汉子明显是长期受这种恶气,竟是习以为常的当没听见,拎着食盒走进牢房,
“娘子,我带了你最爱吃的rou和白面馍馍,你等下慢慢吃!”
说着小心的把食盒放到稻草上,又抬头憨憨的对着一脸看自己不顺眼的妇人保证道,
“娘子,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我听到消息后就把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你放心!我就是告到天子…”
那妇人一听不但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整个人都炸了,从稻草堆上跳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窝囊废,谁允许你卖地卖房子的!”
“啪啪啪”
那汉子结结实实挨了自己娘子好几个巴掌,直把那狱卒都看的不忍直视,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男人,这么凶悍的婆娘!
“你想让老娘跟你喝西北风!门都没有!”
那妇人打的气喘吁吁,累极了叉着腰指着那任打任骂的男人,愤怒的吼道,
“老娘今天就要休了你这个窝囊废!”
“呜呜,娘子…”
那男人膝盖一软跪到地上抱着妇人的大腿,
“等你回来我会更努力的干活,重新给你挣大房子,重新买好多好多地…”
那狱卒气的直接退的远了些,这男人窝囊的都想让自己锤死他,就没看见那妇人对着丈夫的附耳低语…
***
一拐进田家庄的村口,驴车上的人都纷纷跳下了车,田树满下来拉着这个跑了那个,他着急的喊道,
“二叔、三叔、各位弟弟你们都到我家歇息歇息,家里饭菜都是现成的。”
“改天改天!家里都等着消息呢!我们快回去他们也好放心。”
二郎、几个堂弟都头也不回的往家跑。
后面赶着驴车的田兆河也牵着驴车往自家胡同里拐,
“大郎,都是自家兄弟别那么客气,今天各家都忙,咱改天有空你备好酒好菜我们肯定都到!”
田树满无奈,只得独自赶着驴车回家,还没进院子就看见老丈人和小舅子从堂屋里奔了出来,程远接过姐夫的驴车帮着卸车厢,田树满陪着老丈人进了屋,
“爹,不是给你捎信让你别担心了吗?”
“信里那几句话能看出个啥!”
程老爷子叹气道,
“不说我没看明白,你娘还在旁边一个劲的絮叨!我越想越担心,在家走坐不安,就索性套了车来问问到底是个啥情况?”
等二舅子进了屋,田树满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未了道,
“我看丽丽心挺大的,估计时当时昏迷着,等醒了已经被救了,没受到啥惊吓,她和桂芝一起住在我舅舅家里,大理寺那边若传唤她要到场,宫里也不知何时会有动静,我这边想等初五就进京,早点去打点打点。”
程老爷子这才放了一半的心,当即决定道,
“等初四我就来你家住一晚,咱初五一起进京。”
程老爷子得了确切消息就放心和儿子回家了,和女婿说好初二来家里,再和杜连业他们通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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