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犹豫。

    “你在想什么？”林致玉摸了摸他的嘴唇，润润的，滑滑的。

    和尚闭上了眼，苦笑道：“我在想……我的佛祖，我的戒律，我的信仰。”

    “你在摇晃。”

    “嗯。”

    “你不必做什么，我来帮你。”

    和尚的眼睛微微晃动着，似睁未睁。

    良久，他道了一声，“好”。

    林致玉开始脱他的衣裳。

    他shi漉漉的衣裳好似他的一层皮，硬硬的又润润的。

    外衫尽，白色里衣紧贴着他的身躯。

    林致玉似乎已摸到了他火热的心脏。

    但，一双手按住了她。

    和尚睁开了眼，他笑了，“姑娘，我不能这么做。”

    “不能？”

    “不，是我不愿这么做。”

    “为何？”

    “因为我的道在我身后。”

    林致玉也笑了，有些苦涩，又有些甜蜜。她捡起外衫，仔仔细细的套在了和尚的身上。

    “你走吧，别等我后悔。”

    和尚凝视着林致玉的脸庞，眼神里清清落落，没有人烟。

    半晌后，他转过身，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脚步越来越轻，好似闲云散步。

    林致玉凝视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竟好似尘埃落尽，而她被埋在了土里。

    和尚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这一次，没有犹豫。

    第38章 风趣江湖事

    和尚重又踏上了旅途。他穿过山林, 趟过溪河，爬越雪山, 走经蜀道。他从南走到北, 从东走向西。

    他见证了敦煌莫高窟的飞天神舞, 也几经不度玉门关的凛冽春风。他从中土走向楼兰，从楼兰走向未知的更远处。

    一路上从树到草到沙漠, 从鸟兽到骆驼。他遇见绿洲, 也差点被风沙淹没。他作客异国，却从不留恋看似迷人的诱惑。他向着他的道走去，他向着灵魂归处走远了。

    雨中的姑娘回过头, 身板笔直, 眼神坚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途，而她也不准备逃避了。

    ……

    一盏茶。

    一盏冰冷的茶。

    一盏冰冷的茶凝结在林致玉的手上。

    “致玉？”

    林致玉回过神来, 看了看小侯爷。

    “你怎么不喝？”

    “我美吗？”

    “什么？”小侯爷张大了嘴，不可思议。

    “老子问你老子美不美？”

    “美美美！”

    林致玉闻言皱了皱眉，三两步走到湖面看倒影，“没错，老子很美。可惜那和尚不懂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