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傅暄：“也许这次陆雪的尸体浮上水面，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某种必然呢。”

    林春阳：“是符淼控制的吗？”

    傅暄：“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警方已经打捞到之前带着陆雪的尸体进湖里的那个潜水推进器，上面还有之前装陆雪尸体的袋子。那个潜水推进器还有电，可以□□控。不仅现在有电，据检查的专家说，它的电还可以坚持至少半年一年这么久，而装陆雪尸体的袋子，也有机巧，只要打开上面的开关，它自行就会打开。也就是说，陆雪的尸体浮上水面，极有可能是被人控制的。”

    林春阳瞪大了眼，“居然是这样吗？是符淼控制陆雪的尸体从袋子里漂浮起来的？”

    傅暄：“除了他，应该没别人了，因为他可以通过别墅里的信号中继站远程Cao控这件事。”

    林春阳：“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威胁他父亲？”

    傅暄：“这种可能性最大。为了威胁他父亲，并且保住薛晋。”

    林春阳：“与保住薛晋有什么关系？”

    傅暄：“因为符天华和赵复东那样的狠人，最大可能会把害死陆雪的罪推给薛晋。”

    “林春阳，你想，最初，符天华和赵复东应该是不知道陆雪有心脏病的，所以陆雪如果是在遭受符天华的暴力对待的时候突然死了，那符天华和赵复东会不会非常心慌？他们肯定一时也想不到陆雪有心脏病这种事，所以也不会想到可以找这种借口。他们杀了人，第一反应自然是处理尸体，并把这事推给其他人来顶罪。那这个顶罪的人，最好的人选是谁？定然就是这个薛晋了。是不是？”

    林春阳颔首：“嗯，是的。只是，薛晋不一定会答应啊。”

    傅暄：“他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吗？的确是他带了陆雪去别墅。如果尸体被处理，过了很久才被发现，那么，很难再追溯到陆雪死的这天，她死的具体时间了，那开车带陆雪去别墅的薛晋，不是嫌疑最大？而且，薛晋无钱无势，想要挣扎恐怕也无能为力。”

    林春阳便也想明白了：“符淼明白了这些事，所以就策划了之后的一切？他在他父亲和薛晋之间，选择了薛晋？”

    傅暄点头：“从现在的情况看，是这样。再说，他选择薛晋于他好处多多，他虽然是符天华的儿子，但符天华近来对他越来越不满，极有可能会扶私生子上位，要是这样的话，符淼就什么都得不到，如今，符天华因杀人罪面临牢狱之灾，就会给符淼留下很多时间Cao作了。”

    傅暄的语言里有一种毫无温度的冷漠，让林春阳都有点不适应，她微微蹙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暄看着她，似乎是发现了她的这种不适，就又说：“符天华坏事做尽，把牢底坐穿是他应得的，被他儿子算计，也是他自作自受。”

    林春阳一想，认为傅暄这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她问：“那薛晋到底在哪里呢？”

    傅暄道：“他应该是被保护起来了，但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