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住乔文找到落下时最好的定点,特地找了一截粉笔,在楼梯下画了一个人形轮廓。
“真晦气,这不就是犯罪现场划得那道死人白线嘛。”乔文偷偷嘀咕着,额头却骤然被敲了一下。
他连忙伸手接过被自己额头反弹掉落的粉笔头。
周寒山抱着胳膊,一副对他深恶痛绝的模样。
乔文像仓鼠一样鼓了鼓脸颊。
周寒山用脚尖点了点自己刚刚画过的地方:“看见没有,就这儿!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滚下来的时候,就躺在这里,姿势一点都不能有差错!”
话音刚落,只见窗外闪过一道白光,恍若白昼,屋内所有的灯骤然熄灭。
紧接着,震天动地的雷声怒吼而来,连地面都在颤动。
没过多久,外面重新恢复成漫无边际的黑暗,屋内也陷入犹如泥泞般的黑夜中。
“这、这是停电了?”乔文颤巍巍出声。
周寒山没好气说:“有什么好怕的。”
乔文抱紧自己。
屋子里实在太黑了,两人站的如此近,都看不清楚对方。
一同拍摄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在大厅里,黑的不见五指的大厅里,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和雨点敲击玻璃窗发出的“咚咚”声响。
“喂,你!”黑暗中传来周寒山颐指气使的声音,“去找个照亮儿的东西。”
乔文干咽了一口吐沫:“我、我?”
“别废话,是男人就快去。”
乔文很想说:“你不是男人吗?你怎么不去?”
可到底没敢说出口。
乔文半眯着眼睛,伸长了手臂,到处划拉,想找个可以帮助自己定点的物件儿,却听“啪”的一声,手背似乎打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上。
周寒山“嘶”了一声,声音下降了几个音调:“你是故意的吧?”
“周、周导,我不是的啊。”
乔文张皇地后退一步,脚后跟却“咚”的一下撞到了楼梯上,他高大的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楼梯上,尾椎骨顿时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周寒山冷笑一声。
这时,一束光穿透黑暗从楼梯上方照了下来。
“周导、乔老师。”白一茅低沉的声音飘下。
“你来的正好,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停电了?”乔文立刻抱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支使着他。
白一茅看了一眼两人:“你们有照明工具吗?”
两人同时望着他手里的手电筒。
白一茅走下楼梯,将手电筒递了过去。
周寒山:“那你呢?”
白一茅从裤兜里取出手机,按亮闪光灯。
“要一起吗?”白一茅平静地问。
乔文咳嗽了一声,急促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去。”
周寒山淡淡说:“我上去问问他们的情况。”
白一茅了然点头。
白一茅穿过大厅,消失在餐厅门口。
乔文不解:“他去餐厅做什么?”
周寒山瞥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块红痕:“之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餐厅里有一扇暗门。”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二楼走去。
“这么大的一座公馆不可能没有自己的酒窖、地窖,估计都在暗门后,可能公馆内的发电机也在地窖里。”
乔文低着头紧盯着脚前一亩三分地,不敢去看周导那张被自己误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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