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张嬷儿赶紧打断道，“公子养在您跟前，就是您的，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他将来不敢不孝敬您！况且您还有二位姑娘呢，咱们大姑娘多出息，全京城首屈一指的贵女，眼下宫里头又要给皇子们选妃了，大姑娘一旦得中，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您这辈子还有不值？到时候谁敢轻视您？”

    明泽就先不说了，提起女儿明云，陆氏心里总算得了些安慰，叹道，“我现如今就指望明云了，下月老太太寿辰，估摸会有不少勋贵来府，这是明云展露头角的机会，我得给她好好准备。”

    张嬷儿赶忙道是，“夫人这样想就对了，老夫人寿辰可是个大日子，今年可又逢十。对了，那位长乐长公主不早就发了话，说要来咱们府上吗？那可是陛下的亲胞妹，咱们大姑娘品貌没得挑，一定能入长公主的眼，到时候若有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大姑娘可就愈发顺风顺水，到时候您没准儿要犯愁，该选大殿下还是二殿下做女婿了……”

    张嬷儿舌灿莲花，陆氏被逗得一笑，却又叹道，“你净捡那好听的哄我，人家可是凤子龙孙，哪儿能轮到我选，但有一个能瞧上咱们明云，我就烧高香了。”

    张嬷儿趁机哄道，“夫人多虑了，依奴婢看，二殿下最好了，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将来前途无量的。”

    今上虽一直未立太子，但嫡长为先的道理人人都懂，由此说来，自然是皇后所生的二皇子更有潜力了。

    然陆氏却摇了摇头，“这个，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二皇子虽然是皇后所生，但大皇子却更得陛下器重，他端方持重，还不到十八就封了亲王，连年为朝廷立下战功，还记得去年人家大胜而归，陛下出宫亲迎，这份荣耀，可是二皇子没有的。”

    说的也是，张嬷儿点了点头，又恭维道，“还是夫人看得分明。”

    却见她又叹气起来，“我哪里看得分明？连咱们老爷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他就算要报恩，给些银子不就成了？他却偏要将人带回府，到底是要干什么？”

    身为主母，她可不是没听见下人们在说些什么。

    张嬷儿只得劝道，“咱们相爷的人品您还不清楚吗？自然是看那姑娘可怜，想多给些照顾罢了，传扬出去，岂不正好赢得美名？没准儿还能得陛下夸赞呢。您可千万别多想，那姑娘长得再漂亮，满府里的人都盯着呢，不可能出什么事。”

    这话说得也是，夫妻这么多年，晏楚倒一直不好女色，陆氏稍稍放了放心，又听张嬷儿续道，“这姑娘比大姑娘还大一岁，年纪也不小了，还能在府里呆一辈子？等您有功夫了，寻个人家，给嫁出去就成了，这都不是什么难题。”

    这说的也是，张氏正想点头，却听门口传来一声疑问，“要把谁给嫁出去？”

    3.第三章

    这可着实把主仆俩给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去看，却见二姑娘宴明璐推门进了来，刚才那句疑问，正是出自她的口。

    还好不是别人，陆氏松了口气，又嗔道，“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这么晚还不睡，来这里做什么？”

    十四岁的晏明璐一脸讨好的笑，“母亲，我那儿的玉肌霜用完了，想过来跟您讨一点儿。”

    所谓玉肌霜，乃是以南珠为主料，添加二十几种珍贵香料药材制成的润肤香膏，用之可令肌肤如玉，因是前朝宫廷传下来的秘方，加之原料极其名贵，故而只在京城贵族间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