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电话响了,是钱子昌。
“干嘛呢?哥哥!”一嘴的天津腔调,钱子昌最近管天津的市场,他和这地方气场很合,很快的就入乡随俗,从京片子转成了天津腔。
在天津,哥哥与姐姐,就像帅哥美女一样,是一个统称。
在火车站,排队的女人,不分老少,都被出租车司机叫过姐姐:“姐(一声)姐(四声),走嘛?!”
“在医院。”江峥说。
“医院?”钱子昌嘴巴像机关枪:“怎么了介是?出去三年,回来就水土不服了呀,拉肚子了?我说你这人,不行,太容易忘本,你要是搁在以前啊…”
“嘿!”他说着说着自己突然停了,大呼一声:“我知道了!你姐!严禾今年研究生毕业了,在医院工作!”
“天呐,江峥啊江峥,你怎么还这么….恋姐?江神你绝对绝对有恋姐癖,这是病啊,得去治!”钱子昌嘴巴快脑子快:“这属于Jing神病,对了,我认识Jing神科医生,我把电话给你哈…”
Balabala…三个女人一台戏,钱子昌一个人就一台戏。
他的舌头,就像动如脱兔的兔子,在嘴里东奔西窜。
相反的周昆煦,就像是一棵定定的树,风吹来,他就只动动表面的枝叶,微微一笑;脑细胞就像树根一样往下延伸,早早的探知江峥藏在心底的心思,却不语。
江峥打断那位喋喋不休的人,说:“我想将人工智能和医院结合,先做一个影像智能诊断系统。
“哦哦哦,哦,你是在医院做项目啊,”钱子昌思维急刹车,又急转弯:“你需要数据吧,大量的数据。咱们还是找系主任拿水木的牌子去找政府,让政府出面牵头医院,事情就好办多了。”
然后又急转弯:“那,钱我出,活你干,我占30%的股份,不多吧?不多吧?”
“30%,可以。”江峥同意。
“那好,我去找系主任去了,幸好我在天津,天津到水木,近的很,我走了,BYE了你呐。”钱子昌挂了电话,估计风风火火的去北京了。
他做事极快,想到就说到,说到就做到。
行动力,这是江峥最认同钱子昌的地方。
等他挂了电话,回头看严禾,却发现严禾被一堆人围着。
他跑过去,发现一堆人是两拨人。
以两个病人为中心的两拨人。
一个病人是孩子,一个病人是老人。
孩子是在学校玩双杠摔了下来。
老人是玻璃杯碎了,收拾时划伤了手。
严禾在给孩子量血压,老人的子女拽住了严禾的手不让她Cao作。
老人子女对严禾大声嚷嚷:“你有没有眼睛?没有看到我们先来的么?哦,实习的,实习的就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吗?”
严禾解释:“我们是急诊科,急诊科看病的顺序不是根据病人来的先后,是根据病情的急缓?”
“什么意思?你说我们病情缓,你没有看这里血糊赤拉的吗?这个小孩,没有看见血呀!”
没有看见血,但是起了个大包,小孩是后脑勺着地,所以严禾才决定先排查小孩有没有颅内出血。
但是老人的子女拦着严禾,让她先给老人包扎。
严禾叫护士去给老人包扎,被拒绝了,老人子女叫着他们也要更多的检查,反正老人有医保,退休待遇极好。还叫嚣着,如果老人有任何问题,都叫严禾负责。
保安也不敢拦的太厉害,他们也怕老人出任何问题,摊在他们身上,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峥走过来,对老人的女儿沉声说:“撒手!”
老人女儿:“你是谁?你管得着吗?你….”
江峥:“你知道医院都有监控吗?你们单位知道你在医院撒泼吗?”
老人女儿略一迟疑,江峥就将她的手从严禾胳膊上拿开,老人儿子一看,又要扑上来,就在这时,那个从单杠上摔下来的后脑勺鼓一块大包的小孩,“哇”地一声,吐了。
严禾立刻安排去做脑补CT,如果脑部出血严重,需要做手术的。
严禾跟着孩子走了,老人的子女却还想对江峥嚷嚷,江峥双臂一抱,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我呢,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没有单位,有的是时间,你骂吧,骂完我去调监控,去找你们单位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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