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离奇的状况?她俩不是对立的门派吗?
“喂,该不会早上你醒来后,就在那边的梳妆镜前绾发更衣吧?”白圭歪嘴问道。
何清秋缓缓睁开双眼,眸光澄净恬和。
“是。”他平静答道。
“你真像我娘子!”白圭带着起床气啐了一声,“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老夫老妻呀!圆觅老头该不会就打算把你这样许配给我吧!”
“……”
*****
外头雨还在下。
白圭满头乱发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叫茶点,一直到用完了茶点气色和心情都好了些,才开始梳洗更衣。
而何清秋,自然鬼魅一样飘出这房,回避去了。
白圭换上袭绣着典雅黑叶的白袍,梳开长发,楞楞站在铜镜前好一阵。
才想起,她不会绾发,一次也没做过。
杨书彦替她绾过,闵上轩与冯诗翠也替她绾过,连丁哲骧都在百般sao扰之下替她绾过,唯独白圭自己,一次也没替自己绾过发,重生之后一直都是随意散着或绑马尾束,像个不修边幅的野人。
她是不是其实是那种,没人陪着就活不下去的人?
垂眸,白圭拿起木梳与发饰小盒,认命来到何清秋所在的、那间本该是属于她的客房。
“帮我。”
白圭将木梳与发饰小盒往少年怀里一塞,凉凉道,就自己坐上了梳妆镜前座位,等何清秋来帮她整理头发。
而何清秋,真的来了。
镜子里,白圭看见何清秋半垂着眸,像是温润的墨,来到了她身后。
青年十指伸到她颈边,指尖滑过颈子肌肤,拾起多绺绯红发丝,一梳子一梳子将她长发梳起,一室无声。
客栈大厅人声隐隐传来,剩下的,就是何清秋一梳子一梳子梳动她发丝声响。
“兄长”两字,缓缓浮上白圭心头,她看着镜中那个专注替她绾发的青年。温润如珠的暖意,如兄如父,好像天生就这么会照顾人,如影随形。
也许在子弟众多的明阳堂里,何清秋也曾这样日日照顾一位爱赖皮的师妹吧?
思及此处,白圭忽然觉得,她不太想要何清秋了。
何清秋将她的发挽了个俐落的髻,从发饰小盒里拣出了串银蝶发饰,侧别到了白圭发上,与红发,与白袍,都极为相衬。
白圭看着镜中自己,“很好看,”她真心道:“谢谢。”
“不谢。”何清秋轻声回答。
然后,雨声中,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无法继续赶路的雨,白圭与何清秋各据木桌一方,何清秋坐的端正,白圭却瘫在桌面上,中间是刚去借来的棋局。
棋局下不到一半,白圭的心就飞了。
“喂,何清秋,”趴在桌面的白圭懒洋洋攀谈道:“无双馆还在吗?”
“还在。”
“那,古族都还在吗?”
“……十年之内,玄族被灭了门。”
停滞的棋局,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白圭虽很想问些“你何时打算娶亲?”“有心上人吗?”“有人说过你感觉很可口吗?”一类的调戏提问,但有鉴于何清秋一旦闭金口就不开的前车之鉴,她决定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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