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柳光寒怀孕满五月之喜,因着胎象稳固,再加上太子的恶疾大好,皇帝颇为高兴,便在宫里头办了一场家宴。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瞧着倒是一派和和美美的气象。皇帝坐在丞相身旁,倒是十分关切:“前些日子北荒进贡了些好毛皮,待会朕便差人送你那里去。”
柳光寒这些日子受了不少滋润,端的是满面红晕,比之从前的模样多了不少风情。
沈疏琅陪在叶言卿身边,依旧是一副谦卑忍让的模样,瞧着自己夫君与端王相谈甚欢。
叶沉瞧在眼里,慢悠悠地给丞相夹着菜:“言卿过得今年,也该二十有一了罢。”
骤然提起年龄一事,倒是让沈疏琅神色一紧。叶言卿在底下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微微笑道:“正是,孩儿年过弱冠,却仍不能为父皇分忧,实在惭愧。”
叶沉眼角余光缓缓从三人面上扫过,眼底殊无笑意:“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朕看不明白,只是民间有一句俗话让朕颇为感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你身为太子,姬妾却也不少,却无一所出,这像什么话。”
沈疏琅心口一跳,连忙出声认罪:“陛下教诲得是,是臣的罪过。”
“确实是你的罪过,”叶沉瞧了他一眼,“朕好生挑你出来,更加看中的是你的才华。可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非但对太子没有半点贡献,便是论狐媚之术,也被旁人比了去。”
这话夹枪带棒,倒是让叶凝虚也红了脸,讪讪地不敢抬头。
祁衡倒是笑出声来,起身殷勤地为皇帝倒酒:“陛下何必和小辈置气,教训几句便也罢了。”
叶沉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这字字句句都如同针刺般刻在沈疏琅心上,他再待得片刻,也觉得头晕目眩,便寻了个由头去偏殿醒酒。
夜晚的冷风吹在他年轻的脸庞上,终于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这才发现全身竟是都起了一层薄汗。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来,却听见背后传来人声:“这些年到底也是委屈你了。”
沈疏琅见是柳光寒,连忙行礼:“丞相说的这是哪里话,臣日日闲散无事,谈不上什么委屈。”
柳光寒微微笑着,抬头瞧着那一轮圆月:“言卿的性子,我最是清楚。当年吴氏丧子一事,是他让你做的罢。”
沈疏琅悚然一惊,连声否认道:“绝无此事。”
“你怕什么,皇帝不就是看中你这点心狠,才将你嫁给言卿的。”柳光寒云淡风轻地说着,“论这点,你与他倒是相配。”
沈疏琅心口剧烈一缩,却不敢露出丝毫神色来。他与叶言卿这些年暗中的谋划,原来早已被皇帝看在眼中!
此时此刻,他只能以更加谦卑的姿态回话:“都是臣教唆太子,太子乃是丞相所出,丞相请责罚罪臣一人便可。”
柳光寒眉眼微垂:“谁说要责罚你了?我和陛下的意思一样,与其将功夫放在陛下身上,你还是尽心伺候言卿的好。”
沈疏琅迟疑片刻,却是跪下来给柳光寒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丞相教导。”
话音未落,柳光寒口中却发出一阵好似情动的闷哼来,神情也变得有些迷乱。
“丞相这是?”沈疏琅一时间还未想到这是双儿孕时的情动,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再细看时,只觉得柳光寒眸中满是水汽,眼尾处挂着一抹微红,手掌心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到底还是经人事的,立马便反应过来,低声道:“臣马上去通告陛下。”
柳光寒面色绯红,心中暗想这腹中胎儿可真是要命。分明宴前的一个时辰才与叶沉欢好,这才过去多久就……从前生叶言卿时好像也没有这般饥渴和空虚。他这般胡思乱想着,早已没了清醒,下意识地便抱住沈疏琅,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脖子上,发出求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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