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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两人做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虽然早就知道她美,但白天亲眼再见,孟长安竟是被美到失语,说不出话。
毫无疑问,他渴望、迷恋宋早早的身体,被引诱的时候也毫无抵抗之力,可他嘴里吃着nai,还忍不住要去想宋早早说的话,自己的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异想天开,她这样出身的大小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嫁给他这样的人?
牛郎拿走织女的仙衣将她留下,王母娘娘尚且不肯成全,更何况他也不会去做令宋早早不高兴的事,如果她自己不愿意,孟长安不会逼她的。
他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薄唇含着嫩嫩的小nai头,半晌,竟从这种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明明憋得脸色通红,身体微微颤抖,宋早早能感觉到他已经硬得不行了,但他居然抬起双手,将她的睡裙往下拉,遮掩住一室春光。
宋早早低头看着他:“不想要?”
孟长安没有骗她:“想。”
随后声音愈发沙哑,大概是隐忍到了极点,“但是不能。”
宋早早也不强迫他,她抬腿就从他身上下去,撇了下嘴:“老学究,假正经。”
孟长安想解释自己并非如此,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只憋得难受,又不敢再继续在这屋子里待,怕再待一会儿自己便要失控,仓皇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他陷入一种自厌的情绪中,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让他尽情享乐不要想太多,一个叫他冷静克制切勿一错再错。
如果宋知青愿意跟他结婚,孟长安肯定不会胡思乱想,可理智上他知道不可能,他根本配不上宋知青,要是有了关系就得结婚,那、那他跟那种说不上媳妇就侮辱女同志的流氓有什么分别?
夜里全部的甜蜜与羞涩,此时都化为苦闷与难过,早上车厢里没什么人,他快速走进洗手间,连自己纾解都没有,全靠着理智渐渐平复身体上的冲动,而后冷水洗脸,想起宋早早一人待在卧铺车厢,又赶紧回去。
到了门口,本来想要推门而入,却又不知为何生出近乡情怯之感,手握上了门把却又松开,好一会才敲敲门:“宋知青,我进来了。”
宋早早已经换好了衣服,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继续睡觉,她瞥他一眼:“舍得回来了?”
孟长安低着头没说话,“我去给你打水。”
然后这一整个白天,孟长安都没有待在里面,一直坐在外头,他不敢走太远,担心宋早早一人害怕,或是有什么坏人过来,但他也不敢和她在那么狭窄的房间单独相处,昨晚的一幕又一幕清晰浮现在眼前,令孟长安坐立难安。
相比较宋早早完全没有这么多顾虑,她该睡睡该吃吃,甚至都没有因为马上要到家而感到焦虑——有什么好焦虑的?就算要焦虑,该焦虑的也肯定不是她。
值得庆幸的是火车没有晚点,而且幸运的是还有最后一班公交车,宋早早去到列车员那里把芝麻接回来,上车的时候列车员怕小狗到处跑乱拉乱尿,短暂没收,下车的时候宋早早又抱了回来,芝麻乖巧地趴在行李箱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早早感觉这小狗好像瘦了。
火车站到大院,公交车得坐一个多小时,从底站开始都有座位,孟长安一直在往窗外看,这里就是首都!
他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就来了首都,只觉得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大厦,马路也格外宽敞干净,就连路上的行人似乎气质都很不同,别说是北山村,就连县城也不配跟首都比,这样一看,北山村是多么的穷啊!
这里的人不穿打补丁的衣服,大多数人都有自行车,甚至孟长安还看见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这对大队长造成了视觉与思想上的巨大冲击,所以才说人要多出去走走,多看看外头的世界,那样的话就会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坐井观天。
下车后,宋早早跺了跺脚,坐车坐得难受,她平时可是坐吉普都嫌弃的娇脾气。
站台离大院还有距离,估摸着得走个二十分钟,宋早早不想走了。
孟长安哄她:“我背你吧?”
“你还拎着箱子呢,怎么背?”
孟长安低头看箱子,芝麻正坐在上面跟他大眼瞪小眼,“那怎么办?你不是累了吗?”
“早知道打个电话回去了。”大小姐咕哝一句,“真烦,都怪宋荣鹤。”
从下火车到现在,孟长安至少听她骂了十几遍宋荣鹤,他忍不住问:“宋荣鹤是谁?你的……家人?”
宋早早:“不,只是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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