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跟湛九江玩了一会翻花绳,早就躺在湛九江的怀里睡着了。
对于这个话题,也不能说女人这么想就是错的,但对于那些被扣上莫名其妙的帽子,被拉倒农村去改造的人来说,难道就是对的吗?这个话题比较沉重,里面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的。十年,莫名其妙的开始,然后以一场地震彻底结束余波,那些被下发的人慢慢到了回家的路上,但还有一些,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梁丝丝印象中,六八年的时候,她们村被送来一个老太太,穿得洗得发白的补丁衣服,头发梳得干干净净,但是头上却有好几个刚刚止住血的伤口,来的第二天,就安安静静地在牛棚里端端正正地沉眠了。老太太走得很安静,但是给了梁丝丝几个很大的震撼。
她偷偷找他爸问过关于老太太的事情,但是梁大伯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老太太是个医生,以前在德国留过学,老伴在前几天死了,家里儿子疯了跳楼了,女儿被送到边界农村改.造自杀了。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女人吧嗒吧嗒地了好半天,见没什么人附和她,说了一会就有些没意思停住了。
挨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凌晨到中转站,下了火车马不停蹄地就要去赶,这次上车,位子依然被人占了,不过大家都在睡,梁季文四个也就没去把人叫醒,反正也就两个小时的事情。
天蒙蒙亮的时候,四个人终于从火车站里头出来,梁町伸着懒腰直打哈欠,饶是梁季文的身体再好,但按着这样的行程来上一趟,也有些疲倦。
“走吧,我们去招待所开两间房,睡上一觉再去报到。”梁季文扛起最重的三个编织袋,说道。
这个主意得到了一致赞同。虽然说现在就可以去学校报到了,但他们实在是想先在床上躺上一会儿,什么都不想干。赶火车,身体上的疲惫都好说,关键是心累。尤其是俩姑娘,要是没有梁季文开前头开道,湛九江在后边盯着,俩姑娘自身又强悍,都不知道给别人占多少便宜去了。
四个人在招待所里一觉睡到大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挣扎着爬起来。
梁町和梁丝丝收拾好自己,穿上新衣服,涂上雪花膏,背上梁外婆给绣的小挎包,打扮得漂漂亮亮地——
“砰砰砰——”——砸门。
“哥,我要饿死了!”梁町和梁丝丝都不相信梁季文就被梁妈妈收走的那些钱,她俩跟梁季文都在燕京,她可是早就打好主意了,以后可得逮到机会就捋羊毛。
在招待所的同志张嘴骂前,梁季文终于是把门给开了。
梁季文套上衣服刷牙洗脸就能出去见人了,但湛九江还有得收拾。
梁丝丝和梁町早八百年前就对湛九江的速度有了深刻的认识。当初梁nainai想把湛九江给家里姑娘扯亲事的时候,梁町就是拿这个把梁nainai堵回去的——湛九江事儿太多,太能作妖,要找就得找个事事顺着他的,她降服不住。而梁丝丝则是觉得,跟湛九江太熟了,没有做夫妻的感觉。
梁丝丝和梁町等啊等,等得都快晕死过去了,好在湛九江在她们饿成人干前,终于是能出门了。
“吃大户!吃大户!”梁町兴奋地跳了起来,重新背上小挎包,一出门,疯丫头的性子就全收起来了,唇角带着一点点弧度,眉眼间的明媚都要跳出来了。
梁季文带着三人转到人.民.饭店,看到饭店这装修,三人顿时都有点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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