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搁哪儿了,三两步奔到云觞身边,抱起他,直感到电打似的一阵麻痹:“糟了,他胃对蟹粉过敏,一吃就要发病!”
一股冷风倒灌入喉,下到腹胃里阵阵钻心的绞痛。他下意识把拢住云觞发抖的肩膀抱紧了些。
裴邵贤和林云衍疾步围过来,他定了定神,低吼一声:“衍衍,打电话叫救护车!”
说完,段砚行像蛮牛爆发似的抱起云觞,直冲出门。
救护车警钟鸣响,聒噪刺耳令人头疼。城市在夜幕下的斑斓霓虹被救护车内苍白的灯光挡在外面,满大街的车流向一旁让道,救护车横冲直撞摇晃得很厉害。
里面一片沉寂,两个护士给担架上的云觞灌氧气,段砚行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面,久而久之却也不见暖和起来。林云衍坐对过,脸色也有些泛白。
段砚行踌躇几次,忍不住低声说:“衍衍,你不用跟来的。”
林云衍不暇思索道:“我应该坐裴大哥的车。”
裴邵贤开着自己的车先奔去医院打点一切,熟门熟路的,和十多年前段砚行车祸送医院抢救那次比,这是下毛毛雨的小事,显得一点也不慌神。
他不慌,段砚行却慌了。
云觞的胃病发起来可大可小,以前,他都很小心翼翼照顾好云觞的饮食,云觞自己照顾不来自己,常常乱吃东西,有时候过期的牛nai都稀里糊涂喝下去,段砚行比较仔细,经常提醒他。
刚才吃火锅时,他竟一时忘记,看着云觞把丸子吃下去,没有注意到里面的馅儿对云觞来说就像剧毒。
紧急情况下立显裴邵贤雷厉风行的本事,短时间内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云大导演是名人,首先就是保密措施要做好。
到了医院,云觞被推进手术室,大门上灯箱亮了猩红的灯。段砚行在冷冰冰的长廊里徘徊,裴邵贤叉腿坐在长凳上被他晃得心烦意乱。
这种场景是他心头上的一把尖刀,刺一下便血流成河,很不吉利。
但是段砚行没有这样的感觉,当初被推进手术室的是他自己,他早在翻车时已经昏死过去,又怎么会知道后来云觞和裴邵贤在手术室门外争执斗殴的事。
裴邵贤不耐烦地吸着烟,忽然望望走廊尽头:“小云呐?”
“他说手术要几个小时,之后我们肯定会陪夜,所以帮我们去买吃的了。”段砚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嘴里迸出些什么话来,他自己很快就忘记了。
“你坐下来好不好!”
“我怕他有事,他胃病发起来有多凶猛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还差点以为是胃癌——”
裴邵贤愣住了,段砚行也愣住了,充满了药水味的医院走廊里仿佛一片死寂,消毒水的味道刺激鼻翼,熏得人头脑发涨,情绪容易不稳定。
新年里身处医院确实不吉利,段砚行一夜无眠,在独立病房的病床边坐到早上天亮。
鸟开始鸣叫,露水开始化了,他的心像沉在冰冷的海水中浸泡着,浮浮沉沉。
云觞昏睡中隐隐约约的喊了他的名字。
就像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虚幻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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