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不如死。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宫内帝后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宫外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便在勋贵、宗室乃至于官员们当中流传开来。
听说昌国大长公主府上与任家议婚,打算将岑家小姐嫁给魏公做继室夫人,昌国大长公主为了给嫡亲的孙女增添一份荣光,特意入宫请求皇后赐婚,皇后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阳奉Yin违,直接让她弟弟顶了魏公的缺,把岑家小姐赐婚给了江光济!
所有听闻此事的人都被皇后的无耻Cao作惊呆了,惊诧于皇后无脑且恶毒的同时,又对岑家小姐和魏公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皇后是疯了吗?!
皇帝也陪着她一起疯?!
当初宫宴上想要强行拆人婚约、成全江家兄妹俩已经足够无耻了,现在又来?!
还踏马直接下了圣旨,让人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先是在老牌勋贵们脸上踩了一脚,现在觉得不过瘾,又对着昌国大长公主来了一个飞踹,帝后夫妻俩是真心觉得日子过得太好,天下尽在掌握,想给自己平静无澜的生活增加一点波澜是吗?!
起初好歹还有点遮羞布,这时候竟连遮羞布都不要了,宁肯露着屁股,也得祸害个好人家个姑娘成全她弟弟,真是……
邓夫人听闻此事时,手里茶盏都没能捏住,直接砸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皇后疯了是吗?!为了自己娘家,真就是一点脸也不要了,只要能给弟妹抓个良配,天下都可以丢?!”
她骇然道:“昌国大长公主她都敢坑,那可是太宗皇帝的嫡女,宗室柱石啊——她是铁了心要跟宗室掰腕子吗?!”
隋夫人听闻此事也很震惊,甚至已经开始从玄学角度思考问题:“皇后是不是被下了降头?那玩意儿真的有用?!”
皇太后得知此事之后,头顶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一排省略号,沉默良久,心绪十分复杂。
皇后……
皇后是不是哀家安插过去的细作?
不然这完全没法儿解释啊!
……
昌国大长公主拒不奉诏,并且准备往太庙去哭太宗皇帝和先帝,皇帝要是持续性不识抬举的话,她甚至做好了入宫面见皇太后,召集宗室们集体哭庙的准备。
笑话,岑家的确有落寞之势,这么做的确也会把帝后得罪狠了,可换位思考一下——她这会儿还活着呢,帝后尚且立足未稳,就敢这么明晃晃的算计她,不把她放在眼里,等她死了之后,难道皇后和江家便会待岑家很好?
开什么玩笑!
与此同时,她也没忘记赐婚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
任家。
虽然这所谓的赐婚纯粹是岑家一厢情愿的算计,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传言中即将与岑家女结亲的魏公也注定难以独善其身。
岑家是帝后赐婚的受害者,任家更惨,是帝后赐婚和岑家算计之下的双重受害者。
岑家接到圣旨之后好歹还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而任家这边儿呢,曹Cao不在家,众人无从问询,直到外边的风言风语传到耳朵根里边去了,任永安等人还是两眼一抹黑。
岑夫人便在这种情况下,登门拜访任家二房的遗孀梁夫人,忍着羞窘,歉然将事情解释清楚。
曹Cao不在府中,佟夫人虽然以世子之母的身份主持长房中馈,但岑修竹先前还想撬她墙角,岑夫人哪有颜面去寻她商谈此事?
更别说佟夫人到底只是侧室夫人,很多事情上怕是也不能做主。
梁夫人原本还满头雾水,听岑夫人说了事情原委,不禁瞠目结舌,默然良久之后,终于道:“这件事情太大了,大伯不在府中,我一人实在难以做主,怕得请三叔前来才好,还请夫人暂待片刻……”
岑夫人垂首道:“原该如此。”
任永安听梁夫人转述了事情原委,不禁怒火中烧,冷笑道:“说到底,岑家是自作自受,倒连累任家遭了无妄之灾!”
要不是皇后中途横插一杠,这时候明旨落下被赐婚的就成了岑家小姐和大哥,而任家虽有声望,但毕竟不同于昌国大长公主那般可以借助宗室的力量左右皇帝决议,饶是心有不满,怕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娶岑家小姐过门!
梁夫人则劝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应当考虑的。”
任永安断然道:“无论如何,大哥都不可能迎娶岑家小姐过门!昌国大长公主将嫡亲的孙女嫁来,难道不会盼着她站稳脚跟,早日生子?她虽是继室,却是嫡妻,若诞下嫡子,届时世子如何自处?这是乱家的根源,决计不可应允!”
梁夫人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任永年思量再三,终于道:“任家不会出言否定两家议婚之事,算是保全昌国大长公主和岑家的颜面,不使岑家在帝后面前理亏,但是昌国大长公主也要保证,无论此事最终如何收尾,岑家小姐都不能嫁入任家,也不能再跟任家有所牵扯!不要口头表述,必须以文书的形式表述清楚,加盖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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