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把手放在了连桐的腿上,声音弱弱的,“连桐哥哥,我真的很怕。”
他清澈的眼里凝聚着忧愁,他全心全意地望着连桐,让连桐都产生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少年是全心全意地依靠着自己。
连桐最后还是把手放了少年乌发上,他原来并未觉得席灯有如此地……明明是同一张脸。
连桐的手摸摸了少年的头发,眼里比之前更加多了几分温度,“席灯,不要怕,还有我。”
少年唇红齿白,雪肤乌发,对着他甜甜一笑,然后把头靠在了连桐的腿上。
春风袭来,卷来阵阵花香。
连桐醒来的时候,眼还朦胧,本想直接坐起来,却头皮一疼,这疼痛直接阻止了他的动作。
楞了一下的他把视线移向床的里侧。
那个压着他的头发的少年还睡得一脸香甜。
这一个月来,席灯都跟着他学习,昨日席灯说今日便是他生辰,想提前要生辰礼物,连桐并没有想到席灯的生辰礼物是跟他一起睡觉。
连桐到底是经不住少年那祈求的眼神,答应了他的要求。
连桐盯着席灯的睡颜,发现对方唇边还有可疑的印记,这个家伙昨天不仅枕着他的头发睡了一晚,还留了口水吗?这一认知让连桐有点哭笑不得。
他轻轻地把自己的头发扯出来,中途席灯还嘟嚷了几句。
连桐的动作很轻,换好衣服便出去了。
刚出去就看到端着铜盆走过来的小厮。
小厮瞪圆了眼睛,“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连桐并不想吵醒屋子里沉睡的人,只是说,“今日在别的房间洗漱便可。”
连桐洗漱之后,就看到席灯把房门打开,只是他居然是赤脚,一双白玉般的足就直接踩在木板上,外裳未穿,内裳也未系好带,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肌肤。
席灯头发散落在脑后,本就是十四十五的年纪,便就有几分雌雄莫辩。
房外的小厮一看便立刻红着脸低了头。
连桐则是皱起了眉头,几步走到席灯的面前,语气生硬,这种转变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怎么这样出来?”
席灯看着他的眼神愣愣,半响,眼眶就红了,“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
说完,要哭不哭地委屈地看着连桐。
连桐在这个明媚的春日清晨,人生第一次意识到不太好。
他居然想把眼前这个少年拥入怀里。
“真是个傻瓜。”连桐低声说了一声。
夜晚降临。
席灯从连桐的院子里回来,便一直被一群人折腾。
他们恨不得把席灯打扮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样子。
南风馆馆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原来也是小倌出身。他看到席灯最后的扮相,眼里全是惊喜,还凑过去给席灯的头发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席灯,我就知道你会成为第二个连桐。”
连桐当年的开苞价震惊了整个城。
从此他的名魁位置便直接坐稳了。
台下已经坐满宾客,南风馆馆长早就放言,今晚要开苞的小倌就算比上连桐也无不及。谁不知道见连桐一面有多难,对于这个传言中的第二个连桐,他们是既感兴趣,又带着恶意,如果没有连桐,他们是一定要啪啪啪地给这个馆长和那个厚颜的小倌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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