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躬身跪拜,神情平静地回:“陛下恕罪,臣不敢。”
她并不意外,也无畏惧。
来之前李鹤便想过,新帝远没有老女帝那般昏聩,宫中宫外不知道布下了多少眼线,她去见儿子,新帝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她从不做心怀鬼胎的龌龊行径,坦坦荡荡,心里自然不怕。
而且她还严肃地,苦口婆心的劝:“陛下知臣拜见皇夫所为何事,作为母亲,臣不想孩子在青史被人诟病,作为臣子,臣祈盼陛下可以子嗣昌盛,水怀国国命长绵不绝,国泰民安!”
“陛下——”
“万不可遣散后宫啊!”
“……”
李鹤声声铿锵,恨不得把‘早生多生’写在脸上。
宫九虞看着她,被气笑了:“李鹤,你当朕是什么?猪猡吗!”
李鹤看了眼煞气腾腾的新帝一样,那眼神,宛如在说:我恨不得您是只猪猡。
顽固的老人坚持己见。
而宫九虞居高临下俯视她,瞳孔闪烁着Yin鸷地冷光,Yin冷的笑混着字,从齿缝里挤出来:“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
李鹤挺直了脊梁,跪的一板一眼。
嗤笑两声,宫九虞突然慵懒地坐回龙椅,睨着她幽幽道:“遣散后宫的命令,朕不会收回。”
她不赞同地抬头。
“承揽阁那里你不用去了,就算皇夫说什么,朕也不会听。”宫九虞撑着下巴,扬起一边唇角,“朕就宠他,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宠,专宠!独宠!”
“你又能怎么样?李鹤,难道你能管到朕帐里来吗。”
换句话说,你能管得住朕的下半-身?
你真·管个叽儿你!
李鹤:“……”
老太太脸色铁青:“陛下三思!”
宫九虞笑容顿了顿,暗沉沉地说:“朕看你才该三思。”
“好好的宰相不当,来管君主的家务事,成何体统!李鹤你头上挂着宰相头衔,想的是大内总管的活计,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
宫九虞哪里是让人忤逆的性格。
要不是她是李歌的生母……
化不开的黑瞳杀机暗藏,宫九虞毫不留情地呵斥嘲讽她:“子嗣越多就代表国家越稳定?蠢货!”
被骂的李鹤脸微僵。
她身居高位,谋于天下,还没有人骂过她蠢货。
宫九虞却毫不留情:“不光是蠢,还腐朽、老套、顽固、可笑!”
李鹤:“……”
宫九虞:“国家强盛,从来看的是君主强弱,朕让一群男人生了群废物,你们也不过要在一窝废物里挑一个。”
李鹤闻言要辩:“此话不妥……”
“有何不妥?”
宫九虞:“而朕不会培养一个废物出来,何必从优。”
李鹤皱眉不赞同:“未来之事怎敢断言,一个皇女未必能择优,多几个皇女……”
“多几个皇女们经过争夺,最后剩下的必定最强的。”宫九虞打断她的话,语调尾音高高抬起,戏谑地反问。
李鹤沉默一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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