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被潜?”说到这里忽而勾唇一笑,怕他听不见似的往前凑了凑,“还是说……队长你想潜我啊?”
宁澜一个人进了酒店。
包厢就在三楼,他没坐电梯,顺着大理石台阶往上爬。楼梯宽敞又安静,把大风大雨尽数挡在外面,隐隐有舒缓的音乐流入耳朵,提醒他这里是怎样一个与世隔绝的销魂窟。
二楼的转角处是一大片落地窗,借着室内的金碧辉煌,宁澜一抬眼便看到玻璃上印出来的自己。
狼狈,落魄,丑陋。
刚才雨中挑衅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如果能看清楚,宁澜猜想自己脸上刚补的妆应该也掉得差不多了。
有人会用浓妆来掩饰自己,就像他会用笑容来遮掩自己的心慌意乱一样。
他转身过去,背靠窗户缓缓蹲下,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行差踏错。卖给黑暗肮脏的地下室和卖给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有什么差别吗?
其实都是一样的,在心里掰着指头找不同的举动,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宁澜抬起双手,慢慢盖住自己的脸,挡住面前直射入眼睛的光源。
要是没下雨就好了。
窗外的雨顺着玻璃往下滑,让坐在车里的人视线模糊,甚至看不清外面亮着的路灯。
隋懿把车停在停车场里,就一直坐在车里没动。期间有酒店的服务生过来,敲车窗询问他是不是没带伞,酒店可以给顾客提供,他摇摇头,把车窗关了。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宁澜已经进去了,说不定晚上直接在楼上的酒店宾馆住下,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出来。
可他不想走,心里的没来由的烦躁无处发泄,他还不能走。
不知又坐了多久,隋懿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钻入雨幕中。
刚走进一楼大厅,就碰上从楼梯上慢吞吞往下走的宁澜。他双唇微启,目光茫然无焦点,走两步就停顿一下,隋懿怕他一脚踩空,疾步迎上去。
宁澜察觉到突然压过来的黑影吓一跳,往后躲了躲,看到是隋懿才稍微放松下来,惊讶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隋懿一腔莫名其妙的怒火,在听到宁澜软绵绵的一句话之后顿时就被浇灭了。
宁澜脸色苍白,眼角的红都蔓延到眼睛里,比那天在宿舍生气时的状态还要糟糕。隋懿说不出狠话,伸手想去抓他手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悄放了下来。
“结束了吗?”隋懿问。
宁澜垂眼,闷闷地发出一个类似回应的单音节。
“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雨里走,隋懿回头看了几次后面跟着的人,有点后悔没跟服务生要伞。
即便有雨,夏天依旧闷热。回去的路上,隋懿没敢把空调温度打得太低,宁澜靠在宽敞舒适的座椅上眯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宿舍楼下的地下停车库。
临进门前,宁澜再次向隋懿道谢,走道亮着灯,隋懿低头看着他雪白脖颈上很显眼的那颗痣,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把钥匙插进锁眼里,打开门。
接下来的几天,隋懿依旧没在宿舍和公司里见到宁澜。
偶尔空闲的时候他也会胡思乱想,想那天晚上是不是一个梦。
宁澜坐了他的车,没有无视他,还对他笑。
虽然是一个讥诮挑衅的笑。
他不太敢去想宁澜那天晚上在酒店里的不到一小时经历了什么,他急于把这个跳出他应走的人生轨迹的小插曲忘掉,却又莫名地不舍,好像如果要从他脑中把这块记忆挖走,某条绳索就断了,然后再也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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