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相貌仔细看会发现稚气未脱的痕迹。
而现在,他已经是青翰的掌舵人,身上自有一种从容的气魄。
宋子峰故作姿态的说:“这个不好说,说了聂总不要生气。”
聂以诚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盯着他。
宋子峰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笑道:“陈白他现在恐怕不好见聂总。”
“为什么?”
宋子峰只是笑,意味深长的笑,讪讪的笑,意有所指的笑。
聂以诚看着宋子峰,等到宋子峰笑累了,笑得肌rou都僵硬的时候。聂以诚说:“带我去见陈白。不要让我再重复一边。”
宋子峰听聂以诚语气不善,连忙收了笑,可这笑收得太急,眼睛还在眯着,嘴角已经收了回去回答聂以诚的话,是个极为奇怪的形状。
“好、好,我这就带聂总去。”
宋子峰带着聂以诚穿过曲折的走廊,聂以诚被光怪陆离的灯闪得心烦。陈白至少来这里三个小时了,他来这里做什么,聂以诚不敢去想。
越走越烦躁,明明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还是没来由的乱,尽管他脸上一派淡然。
他不知道找到陈白要怎么办,道歉?之后和好?
如果不是,那他来这里找陈白是做什么?
他不是一个犹疑不定的人,但在陈白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的犹疑不定。
聂以诚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感,父母吵架,聂兴国去世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跟着宋子峰走到一间包厢门口,宋子峰指了指:“就是这……”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聂以诚飞起一脚,将门踢了开。
没有预想中的男男女女,没有预想中的酒气熏天,也没有预想中的迷乱不堪。
可聂以诚却宁愿是预想中的样子,也不愿是现在见到的场景:
陈白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大得要命,陈白在里面深陷,像一个无助的婴儿。
门被踢开,他显然受了一惊,瞪大眼睛望着聂以诚。
聂以诚也同样望向陈白。
陈白的身上干干净净,简直干净得气人,浑身光.溜溜的,只裹在一件西服外套里,身体屈在一起。
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西装外套,露出的手腕发红,是捆绑或被狠狠攥过的痕迹。
腿已经尽量在往西装里缩了,可还是被聂以诚捕捉到了膝盖上的淤伤。
西装外套的胸前和袖口,有不明的白色污垢,简直要刺伤聂以诚的双眼。
“你的围巾呢,我好冷。”陈白看着聂以诚来,并无过多情绪,他盯着聂以诚的手,说。
他声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很轻很轻,是一片秋叶飘落。
聂以诚如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眼睛瞪得老大,几乎目眦尽裂。
他拼尽自己全力扭转头,不去看陈白,却发现了旁边散落在地的安全套,以及,安全套旁边的戒指。
他几乎要将自己的无名指掐断。
“聂以诚,你带我走。”
第63章 爱恨
陈白陷在沙发里, 他盯着聂以诚,用微弱的声音,让聂以诚带他走。
聂以诚将视线从地上的安全套和戒指上收回来,怒极反笑:“带你走?”
他张开嘴,发出如同受伤猛兽一样的嘶吼:“陈白, 你出来鬼混, 然后让我带你走,你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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