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凛轻抚她脸颊,近乎耳语:“没有你美。”
他的甜言蜜语取悦了曲鸢,她望向窗外,从记忆长河里捞起一缕美好的回忆:“我小时候,和爸爸来过一次C市。”
火车出现重大故障,爸爸背着她,沿着铁路走了两公里,迎接他们父女俩的,是凌晨四点半的灯火,当年的C市远没有现在繁华,但很温暖,雪也下得温柔。
爸爸的大衣和帽子用来保护她了,雪花落在他的发间,眉梢,爸爸好像在那个瞬间就变老了。
“人都会变老的。”爸爸摸着她的头说。
“我也会吗?”
“会啊,将来有一天你也会白发苍苍,佝偻着腰,拄着拐杖走路。”
“为什么呀?”她趴在爸爸说不上宽厚的肩膀,天真地问,“到那时爸爸你背不动我了吗?”
爸爸开怀大笑,团团白气从他口中喷出,棉絮般散了:“背得动的。”
回想当初的童言稚语,曲鸢仍觉得好笑,等她老了,爸爸肯定更老,怎么可能背得动她呢?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远在Y市,一个近在咫尺,曲鸢无法给他们排先后顺序,爸爸给她的是父爱和亲情,徐墨凛给的是爱情,他是要和她共度余生的人,也是她亲自选的家人。
温热的指腹覆上她心口位置,他开始写字。
第一个字是:我。
曲鸢有所预感,他是在回应她的“今晚月色很美”,再来是一撇,三点……她的思绪比他笔画更快,拼出了“爱”字。
最后一字写完。
曲鸢心尖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扳过她的脸,吻了上来。
她的“我也爱你”,被他细碎地搅进唇齿间,一点点地吮尝。
他们全情投入地亲吻对方,配合默契,无关情`欲,只为爱。
亲着亲着,曲鸢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在床上,男人呼吸绵长均匀,她的手被握在他手心里,曲鸢一颗心被满满的幸福占据,她按亮手机,夜已过了大半,以爸爸的作息,应该起床工作了。
曲鸢给他发信息:“爸爸,我和徐墨凛重新在一起了,目前算是热恋?他对我很好很好很好,我很享受这种状态,之前结婚得太仓促了。”
“我跟他说,两年内不会考虑结婚的事,他说愿意陪我谈一辈子的恋爱。不管结婚与否,我都想和他生一个孩子。”
她太想要属于自己的家了。
“爸爸您春节有假回来吗?”
“爸爸,我想您了。”
曲鸢等到天色微明,手机还是没动静,爸爸专注工作,手机应该是锁小黑屋里了,等他看到信息肯定会回的。
倒是很久前她单方面断绝母女关系的曲听芙女士,至今还没回复,也许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曲女士一生爱的,在意的只有爸爸和芭蕾舞。
曲鸢已经不会为此而感到难过了。
她侧过身,窝进男人的臂弯里,他把她抱得更紧,没醒,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
两人睡到中午才起床。
返程没有搭乘航班,而是选择了坐高铁,重温曲鸢儿时的记忆,纵然物非人非,不变的是陪伴与守候。
一路上,他们始终十指相扣。
窗外青山默默相送,从午后过渡到了黄昏,列车准时抵达榆城站。
华灯初上时分,曲鸢和徐墨凛回到银月湾小区,忽觉眉心一凉,她摸了摸,喃喃道:“下雪了。”
这是榆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听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初雪,就会长长久久地幸福。
曲鸢看向旁边的男人,一片雪花缓缓飘落到他密长而卷翘的睫毛上,静止不动了,白雪衬着眼角的泪痣,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她忽然好奇:“你往上看时,睫毛不会挡住视线吗?”
“不会。”徐墨凛眨眨眼,雪花落了。
他的神情,在昏黄灯光下,在飞舞的小雪中,格外地温和。
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曲鸢轻轻地颤了下,跳到他后背,双腿夹紧他的腰:“背我。”
她的重量对徐墨凛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他走得很慢,很稳,仿佛背着的,是他的全世界。
雪下得越来越密集,前面的路似乎没有尽头。
曲鸢悄悄弯起了唇角,拂去他肩上的雪花,覆到他耳边,轻声说:“徐先生你看,走着走着,我们就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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