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今羽在祁喻闻的死亡凝视中,撑着眼皮胡编乱造了一个病,说:“应该是她的老毛病犯了,偏头痛。”
于九双手抱臂摇了摇头,“果然人没个正形,连头痛都是偏的。”
祁喻闻:“……”
为什么要现在了还要说她?
听到这句话的人全部没忍住笑,但又不敢笑得太放肆,都用手掩住嘴掩住了笑意。
祁喻星搓了搓自己差点笑裂的嘴,说:“祁喻闻你去休息吧,楼上有房间,干净的。”
祁喻闻又去盯着于九看,于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和她对视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指了指自己:“你不会要我陪你去休息吧,我又不头疼。”
祁喻闻轻咬下唇,声音低了下去,“那我自己去吧。”
说着就单手扶着脑袋悠悠走了,那速度慢如乌gui摆明在给人添堵,于九最终还是跟了上去,“走走走,我跟你去休息。”
祁喻闻悄悄笑了,步伐也随之快了起来。
两人离开后,梁余柯晃了晃黑蒜的罐子,“祁喻闻居然会玩苦rou计。”
林千元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楼梯上紧跟在于九身后的祁喻闻,一股不爽涌上心头。
祁喻星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控场,“继续继续,你们谁要唱呀?”
……
如祁喻星所说,房间很干净,祁喻闻这个有洁癖的事儿妈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于九掀了掀被子,又弯腰嗅了嗅,没有异味,反而很好闻,问:“你今晚就在这里睡还是休息一下回去。”
“就在这里睡吧,不想折腾了。”
于九走过去摸了摸祁喻闻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就放心了一些,“好吧,那你休息吧,我下去了。”
祁喻闻牵住于九的手,仰头看着于九,眼神可怜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不知是此时的气氛过于和谐,还是苦rou计的后劲还存在,她皱着眉头声音轻柔地说了一句:“你陪陪我……好不好?”
祁喻闻平时总是以冷漠无情的模样示人,一旦软下来,就像叱咤的野狮化身小猫轻蹭人的心窝,轻易地化开于九的铁壁铜墙,闯进她的心里,溃不成军。
于九的喉咙一滚,嘴唇开开合合说不出什么话,着急地用舌头轻舔嘴唇,然而大脑未跟上,语言系统暂时失灵。
祁喻闻见于九心软了,得寸进尺地抱住于九的腰,就这么靠在她的身上。
于九鬼使神差用手轻揉她的后颈,时常坐着办公的祁喻闻肩颈有些小问题,被这么揉捏按摩也觉得十分舒服。
但这样的动作保持久了,于九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此时过分暧昧了,她的指尖轻轻戳了戳祁喻闻的后脑勺。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给你倒一杯热水,再看看有没有止疼药。”
“好。”
一直缠着人家难免会惹人厌,祁喻闻深谙这个道理,便去浴室洗澡了,于九迷瞪了片刻,才去找止疼药。
戈今羽当然明白祁喻闻不是头疼,吃止疼药很没必要,便叫住了她:“我车上有,于九,我去拿给你。”
“我跟你去。”
两人走出别墅闹嚷的环境,郊外静谧美好,时而有蝉鸣声响起。一弯弦月挂在夜空,被一朵云遮住了半边。
戈今羽打开自己的后车厢,里面有一个箱子,全是一些常备药,她挑出一板药片,上面的字于九都不认得几个。
“喻闻晚饭没吃,很多药不能空腹吃,你等会再拿点吃的上去,吃完再吃这个药。”
“哦~好。”
药接过来之后,戈今羽还是坐在后车厢那儿不下来,笑盈盈地看着于九。于九不明所以,总觉得她揣着坏心思,“干嘛?”
戈今羽下车伸了一个懒腰,“没事,走吧。”
她走在于九后一步,她好像有点确定了,于九是有点喜欢祁喻闻,虽然远不如祁喻闻喜欢于九的程度。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好事多磨嘛。
于九从一楼拿了几个糕点上楼,那时候祁喻闻还在洗澡没出来,她就静静等着。
大半个小时后,祁喻闻才shi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察觉到于九嫌弃的视线忙解释道:“浴室里没有吹风机,应该在那个抽屉。”
于九没再找茬,打开那个抽屉拿出吹风机递给祁喻闻,“你把头发吹了再把东西吃了,药放最后吃。”
“好。”
祁喻闻还以为于九会给她吹头发,原来是她想多了。
于九又坐在床边玩音游,吹风机声音停下后才抽空看了一眼祁喻闻,嘱咐她吃东西吃药,然后又沉浸在游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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