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借这个机会折腾自己,然而他早把大话说出口了,只好任凭破云差遣。
结果就是弄得江潋阳邪火上涌——可能欲求不满也是一个因素——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他那个打包带回来的便宜舅子。
……要说宋东亭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一如既往地刻意避着江潋阳,拒绝跟他说话、拒绝帮他做事而已。
褚寒汀觉得宋东亭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不管曲洵之死真相如何,可他人死在江潋阳手里是毋庸置疑的,宋东亭做人弟子的,怎么也不可能全无芥蒂。可江潋阳却十分不满,直接对褚寒汀抱怨道:“他讨厌我就讨厌我,反正我也不喜欢他。可是,你对他不好么?他怎么能连你的事都躲!”
褚寒汀好笑地看了江潋阳一眼,息事宁人地说道:“行啦,他就是不躲,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再说,这样性命攸关的事情,除了你我谁都不放心。”
这个马屁显然拍得江潋阳十分受用,他的表情一下就缓和了许多。江潋阳轻轻哼了一声,总算不再揪着宋东亭挑刺了。
他们俩甜甜蜜蜜地携手离开,谁也没看见,不远处背靠着一棵大树的宋东亭一脸沮丧地垂下了头。
转眼间就到了初三,繁冗的固魂程序启动在即。初三这一天,子时才过,魔窟里的四个人就全聚在了汤池边上。眼看着离吉时越近,江潋阳就愈发坐立不安起来。他每隔一会儿就要站起来看看外头的天色,直把破云晃得头痛不已,忍不住道:“江潋阳,消停一会儿吧,求你。”
江潋阳怒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坐了下来。
终于离吉时还剩半刻时间,江潋阳又开始把破云和宋东亭往外头赶。破云一眼就看穿了江潋阳的心思,白了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然而江潋阳目光坚定,寸步不让,破云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拎着宋东亭的领子退出房去,愤愤嘟囔道:“反正我也没有很想看。”
褚寒汀:“……”
……如此鸡飞狗跳的情节重复了整整三天,当破云宣布褚寒汀不用再跑药汤了,他比任何人都觉得庆幸。可还没等褚寒汀松一口气,便被破云马不停蹄地赶去早准备好的法阵处。只听破云一叠声地叫着:“迟了迟了,今岁的帝流浆怎么来得这样早!”
要汲取日月Jing华虽然不是非帝流浆不可,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能碰上一甲子一回的帝流浆无疑是幸运的。
林间,rou眼可见的月华大块大块地坠入凡间,落在花草鸟兽身上,润物无声地没入其中。褚寒汀也兴味十足地把手张开去接帝流浆,却被破云暴躁地推了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跟着凑趣,快进去!”
然后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我跟江潋阳要在阵外护法,都不能陪你进去。待会儿你若觉得有任何不适,定要赶紧说,我们会立刻中止阵法。”
江潋阳早在离位坐定,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太仓促了。我还是不放心,他若是忽然晕倒、忽然离魂、忽然……来不及告诉我们,那可怎么办?”
破云翻了个白眼,道:“我摆的又不是什么大凶的法阵,充其量算是祈福,哪来的这么多意外?”
江潋阳难得没跟他呛声,只恹恹说道:“关心则乱,你懂个屁。”
破云耸耸肩。关心也没用,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找回了生生不息草,这法阵布得有些急了,必须得有两人压阵才行,否则万一出了错,可是板上钉钉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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