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天不见亮就过来了,第一个到店里,比所有员工都先一步。整整一个上午,她待在办公室里没出去过,到中午那会儿也不下楼吃饭,而是躺休息间里补觉,独自休息两个小时。
下午,老曹到这边来了,闲着无聊上楼打个转门。
老曹大方,不是空手进门,拎着一大袋子吃的喝的分给大家,顺便再带一份给明舒。
办公室里,明舒刚睡醒起来,才在休息间里洗了把脸。
老曹将东西放桌子上,见她眼下都有疲惫的青黑了,问:“气色这么差,昨晚熬夜赶图了?”
明舒扒拉了一下他买的零食,说:“没赶图。”
老曹说:“你看起来像一晚上都没睡的样子。”
她解释:“晚上没休息好,睡得比较晚。”
老曹信了,“压力别那么大。”
明舒嗯声,随便撕开一颗糖吃了,问:“你来做什么,有事?”
“没有,刚好路过就过来转转。”老曹回道,“这几天不工作,闲着也是闲着,到处走一圈。”
明舒向后抵着座椅靠背,“田卫源呢?”
老曹说:“去学校了呗,这不是刚刚开学,得回去上课了。他住校,最近还有个乱七八糟的竞赛,说是要凑学分,不然等毕业了修不够没法儿拿证,学校卡得严。”
同为校友,明舒自是清楚这些,便没多问了。
老曹不见外地找空椅子坐下,来都来了,趁机就讲讲一些工作上的事,有关拍摄的问题。他要参加一个摄影比赛,想从店里借两个模特用用,特地点名要宁知。
他说:“上次她跟褚恒逸拍的那组照片真的……绝了,没法儿形容的好。我想再让她和褚恒逸搭一次,另外再出一组,就在我那里拍,室内拍摄,不出远门,你帮我问问她,调一下时间,看她愿不愿意。”
“什么时候?”明舒问,“这阵子应该不行,才开学,抽不出时间。”
“十月之前都可以,我可以等。”老曹说,悠闲地将手枕在脑后,“还早,不是很着急,我那边也得空出一个星期做准备。”
明舒回答:“那我问问她。”
老曹道谢。
他俩谈了一大通,讲得差不多了,老曹倏尔瞥见明舒颈侧靠近锁骨那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泛红印子,登时还愣了半秒钟。思及明舒和纪安黎已经分手了,目前还是单身状态,老曹不仅没乱发散,还无比直男地做了个手势,不解地问:“你这儿……这里,咋弄的,被什么咬了?”
明舒从昨夜至今都没照过镜子,不知道那里有痕迹,她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就反应过来老曹说的是什么,想也不想就摸摸锁骨那一片,扯谎:“可能是洗澡的时候挠的,最近天气变化大,有点季节性过敏。”
老曹“哦”了声,说:“不舒服就看医生,你这体质也恼火,太娇气了。”
明舒应下,三两句话就搪塞过去。
等老曹出去了,明舒折回休息间里,对着镜子瞅了瞅,轻轻扒下衣服领口。镜子里,她的双唇到现在都红红的,不似平时那样,尤其是下唇,仔细分辨还有点肿了,不能细看。
她犹豫片刻,拉开抽屉找出化妆品,用粉饼扑扫锁骨那些地方,接着涂口红,十分钟内就弄了个简单的妆容。做完这些,她又换了身装扮,将浅v领上衣换成衬衫,并把扣子全部严严实实地扣上。
姓宁的小鬼没轻重,下口挺狠。
团建过后的工作室氛围融洽,比以往更为和谐,大家干活都更积极了。当然,主要还是老板发钱够爽快,票子到位,所有员工自是干劲十足。
除了明舒这个老板,大伙儿做事都比较认真。
快下班那会儿,明舒去了趟商业中心东街口,到新店转悠一圈,去那边面见一位挑剔的客户。
今天的凡楚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被要求一堆堆的客户逼得想骂人,火气直往上蹿,要不是明舒及时过去稳住场面,凡楚玉指不定就冲着那个客户发脾气了。
明舒难得亲自处理这种事,好声好气地安抚住客户,处理了所有事宜。
凡总怄得要死,等客户走了,气得在背地里损了几句。
也不是凡楚玉服务态度不行,还是怪那个客户太事儿了,订做一套衣服而已,把自己整得像微服出访的天王老子似的,从踏进店门后就开始颐指气使,愣是把全店的员工当低贱的下等人对待了。
开门做生意讲求和气发财,双方都是平等的关系,合则成,不合就算了。M&F工作室一直都是这样的宗旨,不管谁来光顾生意,首要的原则就是相互尊重,不然店里大可不做这桩买卖。
但刚才那位客户是庄启年介绍来的,不能得罪,否则铁定会很难收场。
凡楚玉是个暴脾气,可到底还是有分寸,不想让明舒难做,便忍下来了。
明舒宽慰了凡楚玉几句,表示下次再这样也没必要服软,把人劝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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