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时屿饰演的楚听冬,从小学习花滑,进了省队,他埋头训练比赛,跟父母联系都很少。直到17岁那年,他在世青赛上意外受伤,职业生涯可能就此夭折。父母开始带他国内国外到处治疗,花了两年时间,无果。
他妈妈,也是钟寻的继母吴玉兰,一直反对他学花滑,当初为这个跟他爸爸吵到大打出手,现在更加崩溃,彻底无法忍受。
“都是你!非让儿子去学什么体育,受那么多罪,你看着就不心疼吗?!”吴玉兰眼泪横流,蓬头垢面地坐在沙发上,抖着手骂楚父,“现在好了,他才十几岁,就变成个残废,残疾人!你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别说得那么难听,哪儿有那么严重?”楚父拧着眉吸烟。
他们以为楚听冬不在家。
谁也没想到楚听冬就站在铜黄色的防盗栅栏门外,什么都听到了,盛夏燥热,烈阳似火,但老旧的楼道却很Yin冷,他受伤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
“不用吵了,我去复读。”男生推门进去,语气平静异常。
吴玉兰和楚父都愣在原地。
“卡!”
江阮抱着羽绒服在旁边看他们拍戏,突然听到导演打了板,才回过神。
扮演他继母的那位女演员,是个老戏骨,叫何孟婓,年轻时就拿过白玉兰最佳女演员,五十岁开始出演了许多家庭生活剧,大小荧幕上都经常看到她的身影,什么风格都能驾驭,被称作“国民妈妈”。
她泪眼通红、又很错愕地朝镜头看过来的时候,紧绷的气氛被瞬间烘托到极点,江阮跟着心里紧了一下。
“不愧是何老师,我看得差点跟着掉眼泪了。”张树在监视器后抬头笑了笑。
还有谢时屿,他的演技是公认的好,碰到老前辈也毫不逊色,尽管第一场出镜不多,台词也只有一句,但稳稳当当接住了情绪。
但江阮看着反而更紧张了。
这场戏之后,谢时屿演的角色就为了复读,转学到江阮的学校,并且暂时住到了他家里。
而江阮。
他刚被他爸狠狠地抽了一顿,又兜头扇了一耳光,眼角都破了,心里恨得要死。
又想不出什么报复的办法。
突然听说,他爸朋友的儿子,搞同性恋,还把人带回家了,全家人都被气得血压直飙。
他觉得这个挺好的。
老天爷都帮他,他身边的那些混混,他都看不上,结果班里突然转学过来一个男生,又高又帅,就是不太爱搭理人。但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他不要脸,他死缠烂打,总追得上吧?
他堪称无赖地追求那个男生,结果一回家就傻眼了,像是被人又兜头抽了一巴掌,他竟然是他的哥哥。
导演让江阮和谢时屿多接触,尽快熟悉,助理就把小沙发挪到了一起。
谢时屿拍完戏,就朝江阮这边走来。
江阮捏着矿泉水瓶的手一紧。
他把羽绒服拉链往上拽了一截,围巾也裹严实了一点,装睡。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时屿。
但谢时屿应该更不想面对他,毕竟他以前做得那么过分。不久之后,还要被他死缠烂打猛烈追求,哪怕是在戏里,可能比他还闹心。
“穿这么多,你冷么?”谢时屿停在他旁边,冷淡地问。
“……温度适宜。”江阮睁开眼,小声回答。
谢时屿:“……”
谢时屿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瞬间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要笑不笑地说:“拍戏而已,就当成普通的工作,江老师是专业的演员吧?还是不要入戏太深。”
说完,他也没有在这边休息,似乎完全不愿意跟江阮独处,拎起冰刀鞋,就去了旁边冰场。
谢时屿要演的角色曾经是亚洲花滑公开赛的冠军,剧里也会有他花滑的镜头,像这种非常专业的动作只能找替身演员。但普通的滑冰戏份,谢时屿打算自己拍,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练。
“江阮,你拿着这个单反,会拍照吗?”张树过来问。
“会一点。”江阮接住相机。
张树松了口气,一笑:“那就好,过段时间开播,需要点花絮。”
江阮没太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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