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眼花缭乱翻了十几分钟各种评论,仍然对自己很可能要翻红这件事没有任何实感,像做梦似的一脚踏空。
一周后,最新剧集播出。
播出当晚。
剧组这边在拍的,却是出柜的那场戏。
钟寻总是缠着楚听冬,问他愿不愿意以后为了他跟家里出柜,楚听冬很烦他,也一直没有给过明确的答复。
“那你什么意思?你随便应付我,回答一句也行啊,就非得这样,你要玩我吗?”钟寻又倔又犟,张了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像是不知羞耻,“你艹完我觉得爽了,别的就不管了吗?”
“别胡说。”楚听冬皱起眉。
“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钟寻无理取闹,“还让我跟你去什么北京,用不着高考结束,你就烦我了,成天装什么大尾巴狼?”
此时已经入冬,再有几天就要过年,离高考也只剩下四个月。“我说带你去,”楚听冬深吸一口气,不想跟他吵架,“前提是你得考得上,所以你能考得上吗?”
“怎么不能?”钟寻较劲。
“好,我没说你不能,”楚听冬伸手去搂他,感觉搂着一个格外不受控,一不留神就会横冲直撞的小牛犊子,然后低头亲他的眼睫、鼻尖,最后吻落到唇上,“你好好考行吗,尽量考好一点,我也好跟钟叔叔去说。”
钟寻红了脸,被瞬间哄好,轻哼了一声,“我知道。”
“卡!准备下一镜!”
谢时屿松开搂在江阮腰上的手,意兴阑珊地抿了抿嘴唇,见江阮走了,就去张树那边找骂,“我要是故意NG几场,会怎么样啊?”
“?”
张树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在校的时候,一开始张树跟谢时屿关系很差。他们导师年纪大了,再喜欢的学生,也没Jing力完全手把手带,所以每年都会把新生分给师兄师姐们。
谢时屿很有天赋,但这种人最不听话,永远不服管教。
张树擅长的是慢节奏生活化的镜头,一收一放都是烟火气,而谢时屿截然相反,他拍旷野风暴的那套东西,注定更适合“大片”。导师让他们分在同一组,也有互相学习的目的,但磨合必然是个艰难的过程。
真正关系好起来,还是张树母亲生病,他开始三天两头去医院的时候,谢时屿帮了他许多忙,也终于愿意冷静下来去琢磨他电影独特的节奏。
“浪得你,”张树骂他,“少性.sao.扰我剧组的演员。”
“行吧。”谢时屿很遗憾。
楚听冬比钟寻考虑得更多,他从没把喜欢这两个字说出口,但他是真的想跟钟寻在一起,不只是这匆匆相逢的高三一年。
所以,他暂时没有出柜的打算。
但计划总是猝不及防被打破,越不愿意的事,越会发生。
“三镜一次!A!”
晚上。
钟父和吴玉兰都去了亲戚家,家里只剩下楚听冬和钟寻。
卧室没开灯。
谢时屿抱着江阮,膝盖分开他的腿,低头很凶狠地吮他的唇,舔到江阮的嘴唇shi润发烫,红肿得不能触碰,才终于松手。江阮的脸颊被窗外透进来的光分成半明半暗,谢时屿望着他,移不开视线。
少年眉眼艳丽干净,唇色却像是被蹂|躏过,好像他的一半永远纯洁,另一半跟着他堕落。
“你抱得太紧了。”江阮埋怨。
谢时屿缓缓松开他,去厨房给他做宵夜。
江阮却又追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亲他的后颈和耳根,然后伸出手,白皙冰凉的手指亲昵地去捧他的脸。
谢时屿受不住他这种不动声色,甚至连自己都没琢磨明白到底想干什么,就主动迎上来的勾引。
又低下头去亲他。
像是要把他吞入肺腑里。
谁都没听到身后客厅的门响,直到钟父暴怒的声音惊雷般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江阮险些被吓死。
但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谢时屿已经拉着他,将他推到了身后。
钟父目龇欲裂,嘴唇发抖,不敢想象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去握放在门边的棒球棍,胸口剧烈起伏,时空静止凝滞,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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