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不搭理他,等穿上羽绒服,柔软蓬松的一团,又往他身上栽,手臂笨拙地绕上他脖子,脸蛋蹭他肩窝和锁骨,嘴唇也挨着亲蹭,黑发凌乱。
谢时屿被他撞得站不稳,肩膀只能抵住身后的墙,轻笑出声。
等他蹭够,谢时屿没轻没重地扣上他羽绒服帽子,手搂住那截细腰,在羽绒服帽子遮挡下,舔吮过他唇瓣,牙尖叼着那点唇rou轻扯。
江阮又害臊,又闷得发热,额头鼻尖都汗涔涔的,被谢时屿连舌尖都尝了一遍,羽绒服很厚实,他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有细微黏.腻的水.声听得格外清晰,忍不住小声闷.哼。
谢时屿摩挲着他脸颊和脖颈,江阮被他的薄茧蹭得皮肤泛红,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谢时屿手掌靠近指根处,还有指弯、指腹,都覆着一层薄茧,当初开车、做摄影时磨出来的,谢时屿往他身上揉摸,掐捏他的软rou,那处皮肤就跟着沁起chao.红,江阮咬了下嘴唇,满脸通红,他身上总是有谢时屿留下的指.痕。
“……哥,”江阮戴着羽绒服宽松的兜帽,声音闷闷的,贴着谢时屿嘴唇说,“我想去吃饭。”
“现在知道饿了?”谢时屿失笑,松开了勒在他腰上的手臂。
江阮红着脸没说话,他手缩在温热的袖管里,露出一点指尖给谢时屿牵着,趁着夜色,一起走去停车场。
走到半路,谢时屿发觉掌心一空,江阮突然收回了手,他回过头。
“江老师?”骆争还没走,抬起头看到谢时屿,又赶紧打招呼,“谢老师。”
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车出故障抛锚了,正等人来修,没想到又在停车场遇见。”他转头看向江阮,脸上笑意不减,“刚才就想问,但场合不太合适,好多年没见了,方不方便……改天请您吃顿饭?”
“抱歉,在拍戏,可能没什么时间。”江阮疏远冷淡地拒绝。
“没关系没关系,”骆争连忙摆手,“就是想着……打听打听曹老师的近况,不知道他退休之后,身体怎么样,还有师母,风shi好一点没有?想去家里拜访,不过老师应该不太想见我。
他语气自嘲。
“都好,”江阮淡笑,说,“有劳你还惦记着。”
江阮没有跟他寒暄的想法,搪塞过去,扫了一眼他那辆电视台开来的采访车,说:“你忙,不打扰你修车,我跟谢老师先走了。”
等离开停车场,雪下得更大,江阮朝车窗外瞥去,路灯暖黄,照出了雪地泥泞,才过了元旦,又是一个周末,夜里街上人也不少,尤其是这条商业街,灯火璀璨,人群拥挤。
谢时屿本来想带他去吃点暖胃的小菜,江阮往他怀里钻,撒娇耍赖说嫌味儿淡,谢时屿就带他去了家川菜馆。
包厢内一片盎然,江阮脱掉外套,捧着谢时屿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刚才那记者,”谢时屿才想起那人,夹给他一点辣子鸡,又拿清水涮了下箸尖那点辣味,才去吃东西,还是被辣得够呛,喝了小半杯水,随口问他,“以前认识?他怎么知道曹老师?”
江阮吃干净谢时屿夹来的菜,才开口说:“他是曹老师以前的学生,高三快开学的时候……碰巧见过面。”
“怎么听他说的,像跟你很熟一样?”谢时屿追问。
“……”
江阮无语了,低头戳了下鱼脑袋,跟他嘟囔,“怎么是个男的你就要问问我,他又没你长得帅。”
然后,他往谢时屿碟子里夹了一点鱼rou,乖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眼神害臊又有点痴态,说出来的话也腻歪,“我心里一直想你,惦记你,做梦都想见你,哪还记得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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