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解释说:“这叫花椒,吃起来有些麻辣,但有温中下气、和胃的作用,也就是我们这块会入菜吃,京里或许没有,所以你没见过。等等你吃就知道妙处了。”
她也是才发现的。今早去容大家里取牛的时候顺带去了新分得的地里转转,在自家林地里偶然看见了一颗花椒树。问过才知道,这花椒在他们这里还颇为常见,时常有人用它入菜。
毫不夸张,容可当时心里淌下热泪。
这就是上天给她暂时关上了辣椒的大门,但还是给她留了一扇胡椒的窗户。
她当时就摘了一大把带回车上,就等着回来用呢。
说着话,容可手上不停,将整只鸡塞入了猪肚中,然后放入砂锅,加水大火煮沸,再抽去两根柴火,小火煲汤。
小火煲着砂锅里的汤咕嘟了一个时辰,越来越浓郁的香味从锅盖中飘出来,忠直是在厨房门口等得口水都要流干了,终于等来容可说一句:“成了。”
容可揭开锅盖,取长筷对鼓胀成鸡的模样的猪肚一扎,轻松扎了一个对穿。她点点头,知道这菜成了。将锅盖放到一边,她捞出猪肚鸡,菜刀在猪肚上轻轻划上几刀,那猪肚就绽开,露出里面金黄的整鸡来。
鸡rou和猪肚香甜的味道满溢了整个厨房,垂涎欲滴的忠直和大花都站到了砧板前面来。
容可挥刀把猪肚和整鸡切块,中途瞥见这两人,看他们两人眼泪都要从嘴角留下来,忍俊不禁,快速捡起一块还有些烫手的猪肚塞进了大花的嘴里。
大花话也来不及说,眯起眼睛,连连点头,只发出一串“嗯嗯呜呜”地赞赏声。
忠直在一旁,看看rou又看看满脸享受的大花,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想吃,但他不敢向小娘子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
容可笑起来,对他们道:“这行啦!你们帮我把砂锅和小炭炉端到堂屋去,我们可以吃饭了!”
说话间,她已经把切好的猪肚和鸡rou重新倒回砂锅里。
大花主动伸出无情铁手把砂锅端到了堂屋上,忠直端起炭炉跟着跑,按照容可的说法把炭炉放在堂屋桌上,再架上砂锅。炭炉的火继续煮着砂锅里的鲜浓汤水沸腾,旁边在摆上洗净切好的水嫩白菜、香菇、滑嫩豆腐。
容可把容母扶出来坐下,看看汤水沸腾、青白菜色丰富,拍拍手,十分满足地说:“动筷吧!”
第17章 打猪草和酥rou饼 从此以后,我把你当做……
砂锅煲出来猪肚鸡老火汤呈现一种诱人的nai黄色,香味浓郁。容可给容母盛了一碗:“阿娘,这猪肚鸡行气健脾、暖胃散寒,最对你的症状,你今日可要多吃一些。”
容母勉强笑着点点头答应,本来只是打算宽慰女儿,但真捧过汤碗来,立刻就被香味诱惑,喝下第一口,那浓郁鲜香夹杂着胡椒的微微麻辣从喉头暖到胃里,全身都变暖烘烘得,不知不觉间一碗汤全都下了肚。
容母又添了一碗汤,而坐在一旁的忠直先夹了猪肚吃。
他本来是很嫌弃这肚的,他在京里好歹也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猪rou都吃得少,更不用说吃猪下水了。但在小娘子的手中,总能化腐朽为神奇,何况他眼睁睁见这脏污的猪肚变得白净喷香,前面大花在灶边吃得那口可把他馋坏了,如今坐上桌,第一筷子就伸向了猪肚。
果不其然,真的好吃!
忠直第一个念头只有朴素的两个大字——“好吃”,他嘴里还嚼着,又伸筷夹猪肚,还腾出手来给容可鼓掌,忙得很。
忠直吃得连连点头,对容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娘子我真服了,猪肚这东西平常人都不吃的,你竟然也能煮得这样美味,肥厚又弹牙,味甘又鲜甜,真是美味!”
说这话时,容可正在吃鸡rou,这嫩鸡裹在猪肚里炖着,既烂熟又不会煮老了,现在吃入口依旧软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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