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的, 只有玄关旁的一盏灯亮着。他将外套脱了,随手挂在沙发旁的扶手边,而后脚步一转, 去了床边。
床上的人睡得不算安稳,被褥下露出的那张脸微微有些泛红。
季远将手覆到她额头,一双眉微微蹙了起来, 过了会起身,重新回到走廊,打了个电话,略略几声, 不一会,一个医药箱送上来。
朱经理点头哈腰:“季先生,请问您还有别的吩咐么?”
“不必。”
季远的表情略有些冷淡。
他重新拎了医药箱进去,朱经理茫然地看着被合上的门, 只觉得之前的季先生和现在的季先生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大一样。
之前的季先生好歹有个笑模样, 但现在的季先生却让他想起自己女儿最爱看的一部动画片里那个…哦, 对,厌世脸。
朱经理觉得, 自己大概是熬夜把脑袋熬坏了。
季先生怎么可能是那个厌世脸呢,要他出生在季先生这种家庭, 恐怕都要乐疯了吧。
季远重新进了门。
进门时,他将玄关上的黑色袋子和牛皮纸袋一起带了进去, 放到茶几, 而后拎着医药箱去了床边。
医药箱里细心地配上了额温枪。
[37.5度]。
低烧。
季远看着额温枪上的数字,过了会才似想起什么,转身去了吧台。
在吧台内找到烧水壶,烧了水, 兑温,又重新回到床边,找到退烧片,拍了拍床上睡得晕晕乎乎的姑娘:“起来,喝点水,恩?”
男人声音含了点鼻音,温柔又好听。
姑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无焦距的眼神落到面前,过了会,竟“咯咯咯”笑了:“啊,星星!”
她凑过来,嘻嘻哈哈地:“星星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啦……”
季远莞尔。
他笑了下,像是感觉可爱,将人半抱半哄着起来喝水,水杯才凑过去,就被女孩一把拍掉了。
“不要!”她鼓起脸,“你一定是想偷偷灌醉我,再把我带走,休想!”
水杯掉在床上,又“啪的”滚落地面。
床上地面一片狼藉。
季远低头,看了眼被打shi的衣服,女孩身上也是半shi,但她似乎感觉不到,还在他怀里像扭股糖一样乱扭,季远双手箍住她,一把抱起,在踩过地面时,脚步似乎顿了顿,又重新跨过去。
他将沈双放到了沙发上,转身叫了客房服务。
在客房服务来前,他已经将沈双的衣服换好了,shi衣服丢到地上,换了件他的白衬衫,一双光腿露外面,又被他用毯子包好。
客房服务来时,只看到了一个略有些狼狈的男人。
毛衣领子松松垮垮,额发微shi,一双眼睛漆黑,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抱着沙发上的女人,女人似乎睡着了,露在外的长发栗色微卷。
“打扫一下。”他道。
“是。”
服务员不敢多看,动作利索地换了床单和被子,又将地板上的水渍擦干,玻璃碎片收走。不过,在擦水渍时她在地板上发现了一点红色,不确定是什么,看了眼那位客人,又走了。
怀里的人换完衣服吃完药,沉沉睡去了。
季远起身,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才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开门去阳台。
阳台外,天空像巨大的深蓝宝石,雪山在月光下隐隐绰绰,季远接起,带着笑:“郁总?”
“听说你带女人来我酒店了?稀奇啊。”
“你倒是耳目灵通。”季远手撑着栏杆,“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问候下你的肾。”
“我肾挺好。”季远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倒是你,还在泡吧?”
“嗯哼,来不来 ?就附近。”
“不来。”
“来嘛,把那姑娘带来给我们见见。”郁程道,“听方鸣之说,你有点着迷。”
“他这么说的?”季远笑了下。
“是啊,刚才还跟我诉苦呢,说观察了你老几天了,你门也不出,整天跟人腻歪,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叫你去攀岩你也不去,说有个女教练盼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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