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材颀长的男人也回了句,声调偏懒:“明年见。”
“季先生人真好。”
Jeffery不是第一年在这酒吧干,这酒吧就是几个有钱的富二代出资开的,平时不对外开放,他工作相当清闲,只在那几人需要时忙一些。
而他也清楚地记得,这帮人每年大年夜都会聚上一次。
有些人今年来明年不来,有些人今年不来明年来,唯独这位季先生却是每年都来的,来得最早,走得也最晚,走时还会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发上一笔不菲的“新年红包”——
这在Jeffery来是很难得的。
谁会对一个小小的酒保说“新年快乐”呢,而且每年都说。
所以,Jeffery私心里总觉得,这位季先生看着不好接近,其实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呢。
被Jeffery放在心中敬仰的季远,这时候已经走到酒吧门口。
除夕夜,北市大部分的餐馆都已关门,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盏街灯亮着。
他才在那站定,就有辆黑色迈巴赫无声驶来。
司机下了驾驶座,替他拉开后门,恭敬地等候在一旁,季远看他一眼,无声坐了进去。
黑色迈巴赫无声驶在北市安静的长街,季远看着掠过窗外的一盏盏街灯,拿出手机,看了眼毫无动静的置顶,又放了回去。
车驶了约有大半小时才到达一个别墅群。
乔治亚风格的白色建筑掩映在一片浓碧里,幽黄色灯光点亮这座别墅,季远下了车,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里先抽了根烟。
抽完烟,他才往里走。
进门,一个中年女人迎过来,将他臂弯上搭着的大衣接过去,轻声道:“小季先生,太太和先生在餐厅等您。”
季远笑着说了声“谢谢”,脚步一转,往旋转楼梯旁的餐厅而去。
一进门,季远叫了声“父亲”,只见长形餐桌正对着门口的正位上,坐着一个圆脸圆身材的男人,即使是在餐桌前,这人还是一丝不苟地穿着白衬衫黑领结,见他来,不浓不淡地“恩”了声:
“坐。”
季远在他左边坐了下来。
这下,餐厅里只坐了三人。
宁玉怜,季远,季城。
三人一人占了长形餐桌的一边,桌上放着水晶烛台,高脚杯,刀叉。
厨师一道道地上菜。
没人说话。
等上齐,季城拿起刀叉:“吃吧。”
另外两人才开始吃,一时间餐厅安静得只能听到刀叉杯盘碗碟碰撞的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季城拿起桌上白巾擦了擦嘴,起身:
“我还有个约,今晚上不回来。”
说完拿起一边挂着的外套,边套边往外去。
当那圆乎乎的身影上了院中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后,宁玉怜也站了起来,一边叫着“阿姨帮我把那件貂毛外套拿来”,一边提着小包往外去,走到一半才停下来,转头道:
“我也约了人,通宵打麻将,别忘了明天让司机过来接我。”
季远没说话,宁玉怜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还是往外去。
“哒哒哒”的高跟鞋音渐渐消失。
餐厅彻底安静了下来。
在水晶烛台跳跃的光里,季远坐在那,安安静静地将晚饭都吃完了。
这时,沈双却是被陈秀娟女士支使得团团转。
江城习俗,年夜饭是一定要摆上一大桌的,八冷十二热,整整二十盘,昭示来年丰收,所以陈秀娟从下午就忙开了。
沈双从一开始不让磕不让碰的金贵宝贝蛋,在家里呆了几天,就成了小杂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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