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递过来一个红薯,那红薯用油纸包着,发出浓郁的被烘烤过的香气。
沈双没接,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自己吃。”
季远莞尔,“放心,一个红薯…”他压低声,“还当不了聘礼。”
沈双:……
她哼了一声,吃就吃。
只是到手却是太烫了,手一抖,红薯就往地下掉,被季远接住,他却像是毫无所觉般,重新帮她将红薯皮剥了,露出金黄的里子递过来。
旁边人一阵“哦哦哦”叫起来。
季远长腿一下踢过去:“少起哄!闹什么闹!”
沈双一口咬着红薯芯,咽了下去。
很甜,烫嘴,像童年记忆里的味道。
沈双一口一口地吃着,似感觉异样,转过头,却见季远正单手支在一条腿上,安静地看她。
火炉跳动的红色火焰映入他的眼睛,好像盛攒不住的、热烈的、某种名为爱的东西。
沈双停住了。
他却似是以为她噎住了,忙起身,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递过来:
“慢点。”
沈双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或者说,落到那只黑色保温杯上。
形状很熟,像是三蕖市的那一只。
她接过,喝了口。
红糖水的味道,很甜,恰到好处的温度。
那温度冲得她眼眶发热,沈双猛地站了起来:“我有点困,先回房间了。”
说着,也不等其他人回答,直接上了楼。
“哎,这孩子……”
柳导看看季远,“还不去看看?”
季远颔首,起身,过了会,果真往楼上去。
沈双在自己房间里,听着门口那“笃笃笃”“笃笃笃”的敲门声。
“沈双,哪不舒服吗?”
季远的声音。
她咬着唇,过了会,敲门的声音停止了,门口很安静。
她却走过去,猛地拉开门。
只见门口,季远还在那,正讶然地看着她:“怎么了?”
沈双推他:“你走!你不要在这了!”
说着,她竟哭了出来,眼泪扑簌簌地掉。
她捂住眼睛,却能感觉季远没走。
他还在那,温柔地看着她。
“你走啊,不要在剧组了!”沈双带着哭腔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为什么要来动摇我!”
她带着丝绝望地道:“我明明已经好了的!我可以靠一个人生活,我可以跳舞!我可以过得很好,可你为什么要来!”
她哭着,却被人抱进了怀里。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能感觉他的唇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下,那力度很轻,像带着万般怜惜,“是我的错,我的私心作祟。”
“你为什么要来!我明明已经整理好了!”沈双还在捶打他,“我明明已经整理好了的…”
可他却又不依不饶地追过来,不断唤醒早该尘封的记忆。
他抱着她,沈双哭了很久。
最后,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还躺在床上,窗外的阳光让她感觉,昨天的一切都像梦里似的。
她摸到手机,给顾明真打电话,竟然通了。
“真真,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她说,“我说‘分手’的时候,那么决绝,我以为我放开了,没什么大不了,一个人也能过日子,不是吗?而且我还有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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