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闻声去看景王,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眼角狠狠一抽,出门竟然还带了酒杯,怎么不干脆把酒坛子也捎上?
无论是不是试探,他都必须面对,陆慎行接过酒杯闭上眼睛一口干了,根本没尝什么味道,“好酒!”
看酒杯空了,景王目光一闪,他语气担忧道,“将军,你没事吧?”
陆慎行胃里难受的厉害,吐出的呼吸全是酒的清香,他快速吸了口气哈哈大笑道,“末将好的很。”
“真抱歉啊常将军,本王方才忘了提醒你,这酒的后劲非常大。”景王一脸我很抱歉的表情,“不过常将军果真是奇人,本王一次只能浅抿一小口,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般随意。”
陆慎行已经在心里把景王鞭尸无数次了,他是个记仇的小人,这回栽的跟头下回双倍还。
景王见身边之人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的气息有变,他挑了挑眉问道,“常将军?”
陆慎行侧头,跳跃的火光将他有些醉意的脸衬的模糊,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嗯?”
景王眼睛眯了眯,他笑道,“没什么。”
随着身体的越发燥热,陆慎行的眼底渐渐翻腾出焦虑之色,再不离开他就要穿帮了。
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原本坐在不远处树底下的辛凉敲着竹棍慢慢地走过来,先是朝景王大打了招呼才道,“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陆慎行顺势起身,故作为难,“王爷,末将……”
景王无所谓地摆手道,“去吧。”
在陆慎行和辛凉走后,黑暗中出现一个黑衣男子,他道,“王爷,属下与常州有过一面之缘,那人跟属下印象里的判若两人,会不会这其中……”他没再往下说,毕竟牵扯到朝廷命官。
景王似乎并不关心,手中的纸扇抵着下巴,他笑的意味不明,“像吗?”
黑衣男子望着步履缓慢的背影,沉yin道,“回王爷,那个辛凉与苇尘少爷是有几分相似。”
“何止几分啊。”
景王看着浓稠的夜色,他曾听老师提过常州身边有一人学识过人,曾被父王赏识,想必就是那个辛凉,如果能为他所用……
至于常州,他看不透,但他确定一点,非友。
黑衣男子低声道,“王爷,不如让手下去试一下常州?”
景王摇头,“不必。”
常州是真是假,等到了王城,进宫之后就见分晓,他没必要那么做。
确定离远了以后,陆慎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觉得还是难受,干脆躺了下来。
辛凉站在旁边,风从他面前过去,带起了一丝凉意。
两人一站着一躺着,像是提前约定好的,谁也没有开口。
望着如同一块黑布的夜空,陆慎行揉揉太阳xue,他忘了这副身体酒量惊人,是他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一股尿意往外涌,陆慎行从地上站起来,刚打算走远一点就停下脚步,心想唯一在场的反正也看不见,就直接在一旁打开水龙头放水了。
耳边响起一道水声,辛凉先是顿了顿,然后面红耳赤的杵在那里,有些许尴尬和无措。
陆慎行一脸舒坦地抖了几下,揣好大家伙低头整整裤腰带。
“军师,你有什么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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