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卓珂气急败坏地跳脚，两个男人脸红筋涨地对吼，恨不得把对方捶死那样的气势汹汹，现在他们比的就是谁比谁的声音更大。

    他们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是调查员和被调查对象的身份。

    两人又怒气横扫地争了几句，直到眼看着卓珂要跳到桌子上去动手，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中，才有一个人从墙角的凳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他的眉心到颧骨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但看起来并不可怕，倒是给他原有的温和中添加了一道威信。他是特殊案件科的副BOSS，被人叫做叶老的叶磨。

    叶老清了清嗓子，走到桌前，伸手做了一个隔开二人的动作，说道：“好了，已经给了时间让你们发泄，现在都平静一下。李力你把踩你脚底下的笔录本捡起来——”再怎样也不能虐待工作工具嘛。

    “发泄个屁啊，这个混账害死那么多人，这次不给他严惩怎么行！”

    “呵呵，李Sir，您倒是有本事严惩我啊。”卓珂怒极反笑，咬牙道：“我们CR的人，你们调查科可没权利管。”

    卓珂嘴里的“CR”是简称中的简称，CRSAH试验所，全称Research of Souls into Artifical human，在这里，人们研究的并非普通的科学试验，而是将人的灵魂与人造非生命体联接，以重组为新的生命体。

    而这个不为人知的不思议场所已存在数十年之久。

    CRSAH是神秘而特殊的存在，它直接隶属于国家特殊案件部管辖，该部门下面只有两个直接科室——特殊案件处理科、特殊案件调查科。而CRSAH则越过了两个科室，直接由两名BOSS管辖。

    在特殊案件部门内部，众所周知CR的地位比另外两个科室更高，这次要不是事情闹太大，卓珂也不会被丢到这里来进行调查。

    而李力一向都相当看不惯那种我行我素、无组织无纪律的人。这时候他内心里已经是火焰滔天，恨不得卓珂去死个七次八次。他两把挽起袖子，破口大骂：“你TM有种再说一遍！老子不撕烂你丫的屁嘴，还有你那双屁手！”

    “够了够了！”叶老拍桌一吼。

    这两个都是火药罐子，大哥不说二哥。

    叶老说道：“李力，你是前辈，你比人家多吃了几十年的饭，脾气就不能给我收着点！你们两个给我安静地把笔录做完，书面流程一样也不能缺！”

    叶老一怒，他脸上的伤痕都狰狞地扭了扭，不听劝的两人这回终于闭了嘴。

    “……”

    叶老走回自己的椅子前坐了回去。今天的内部调查只有四个人参加，除了作为审讯的李力，再来就是叶老和CR的负责人之一，格林。

    格林是典型的西方人，他留着一头短而柔顺的金发，碧眼薄唇，五官深刻，长得很是俊美，却也颇为冷峻。

    他身上穿着浅蓝色类似军装的制服，造型又比军装繁复一些，衣服的左臂上绣着一个“CRSAH”字样的圆形图案。

    反观其他几人，卓珂穿着休闲服，而叶老和李力穿着警队的普通制服。从外貌与衣着来看，格林的画风都和这间屋子里的人格格不入。

    格林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审问结束。

    这样的审问原本就只是一个过程，为了给上面一个书面交待。作为珍贵的实验五号体，无论是ZF还是CR，都不会因为本次事件而真的对卓珂进行严重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