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问道:「你父汗可有提及火鹤同大耽订立盟约一事?」
耶律燃原本正悠闲地把玩著他的手指,听他的提问,动作一滞,又语气轻松道:「将军还信不过我麽?如今大军已经悉数撤回了火鹤边境,你同我回来那麽久,可有听到两国又开战火的消息?」
萧凌帆应了一声,又道:「这是正正经经的国家大事,没有盟约和国书,到底不够正式。你父汗之前承诺於我同大耽结盟,如今只差一封盟约书送到大耽而已,理应费不了多少功夫。」
耶律燃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就像之前同你说的那样,火鹤内部也不是那麽团结,八个部族有一些族长并不忠诚於我们耶律家,反叛的部族也不少见,就像你们中原人的兵法里说的,攘外必先安内,最近父汗正在同八大部族的族长会谈,许是还没功夫处理两国结盟一事。不过我父汗君无戏言,将军还有什麽信不过的麽?」
萧凌帆自然不会信不过火鹤王的承诺,被耶律燃这麽一解释,心头疑虑打消大半,暗忖著自己太过心急,便不再追问耶律燃,只一门心思地等著结果,全心全意地相信著耶律燃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让他失望。
萧凌帆没想到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等待,非但没有让他如愿以偿,反而把他和耶律燃的感情推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这是後话,咱表不提。且说萧凌帆一日萧凌帆正在王子府中修读耶律燃收藏的兵法,火鹤人同中原人不同,他们游牧民族天性善战,不但骑射一流,连近身格斗都因为体格更为强壮而比中原人有优势,所以他们在战争布局时所用的策略战术和大耽的大大不同。从前萧凌帆只能从他们的行军布阵中观察一二,现在有了成册的兵法,简直如获至宝,说他废寝忘食地研读也不为过。
那天微风和煦,萧凌帆专心致志地读著书,突然听小厮来报,说有门外有一人求见将军,自言是将军的副官。
萧凌帆眉头一紧,他的副官?离开边城之前他分明已经把该交代的全交代了个清楚,又有谁会冒著危险潜入火鹤境内,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王子府?这人不用想,可能性只有那个很早就被耶律燃派去当火鹤内应,也是自己曾经一直十分信任的好兄弟沈子德。
萧凌帆对这人的心态有些复杂。如果他没有和耶律燃建立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对这样的jian细,还是一直隐藏在自己身边,得到自己友情的人一定是恨不得对他军法处置。可现在他和耶律燃的关系那麽复杂,沈子德效忠他自己的男人,似乎又没有什麽说不过去的。
随小厮去了见客的大厅,只见那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噗通一声下跪,垂首道:“将军,子德来给你赔罪了。”
萧凌帆心软,见到从前引为挚友的人,要说心中一点旧情不念也不可能,於是轻咳一声,问:“你的伤可都好了?”
那日他来通风报信,浑身浴血,最後竟是耶律燃的一个诡计。男人没事固然好,自己老被这个人骗,却让萧凌帆郁闷得很,好像自己是被耶律燃和眼前这个沈子德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废物一般。
“谢将军关爱,属下……属下的伤并无大碍。”
他还以自己的属下自称,萧凌帆很想问一句他到底是以什麽心态如此自称,但他毕竟不是一个刻薄之人,抬手让他起身,沈默了片刻,问:“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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