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十军棍,没有你配的药,所以在床上趴了好几日才敢下床。”
“啊?”沈寂溪骤然听闻此事,不由一脸担忧,道:“你……你如今是参将了,谁还敢打你军棍?”
詹荀微微一笑,扶着沈寂溪的手,力道不由重了些,似是在安抚对方。
“我是参将不假,可这军中官职在我之上的人多的是,我若犯错,自然也要挨罚,这有什么奇怪的。”詹荀道。
沈寂溪看了他一眼,道:“所以,那日不去救我,是怕挨罚么?”
他果然心中是误会了自己,詹荀心道。
“你先趴下,我帮你上药。”詹荀柔声道。
“不……不用了,阿南已经帮我上过药了。”沈寂溪躲了一下身子,道。
詹荀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谁难为情了?我有什么可难为情的?”沈寂溪闻言心一横,脱/了裤子,便老老实实的趴到了床上。
詹荀一眼看到对方屁/股上斑驳红紫的伤痕,心中不由一抽,顿时无限柔情和愧疚便涌上心头。
“有那么好看么?”沈寂溪见对方立在那里盯着自己的屁/股看,不由有些不自在。
詹荀坐到床沿上,将药粉仔细的倒在对方的伤痕处,用手轻轻的将药粉涂抹开来,动作轻柔至极,让对方原本绷紧的身体,也不由慢慢放松了下来。
“那日我与章煜一起散步时,士兵来报说方敬言打了韩荻请来的大夫,我并不知你在北江,所以未做多想。”
詹荀看了一眼沈寂溪的侧脸,见对方听的认真,又道:“回营之后,又有人来报,我只当已经知晓此事,便未让他将话说完。后来我去何倚房中,问起药粉的事,才知道你在北江。”
詹荀说道此处,眉头微拧,不由又在心里将责怪了一番。
“我跑到刑房,你早已不在了。我连夜找来了医馆,可是不敢进来见你,便在医馆外头守了一夜。”
“啊?你……我很凶么?你不敢见我。”沈寂溪道。
“我不敢见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二十军棍……想必伤的极重。若我当时听完那亲卫的话,或许你就不用遭这份儿罪。”詹荀低头叹气,心痛之意溢于言表。
“也没多重。”沈寂溪安慰道。
詹荀看着沈寂溪身上的伤痕,自责并未稍减。
“你……那个……”沈寂溪开口想问武樱的事,可是又怕对方的回答是自己不愿听到的,便住了口。刚与对方相见,又解开了误会,他不想自寻烦恼。
“你想说什么?”詹荀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沈寂溪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的防备。
“药上好了吧?”沈寂溪问道。
“好了。”詹荀小心翼翼的帮对方拉上衣服,又扯过被子给对方盖好,动作轻柔无比,好似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给对方带来丝毫的疼痛。
“那个少年……也是军中之人么?”沈寂溪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
詹荀犹豫了片刻,寻思要不要告诉沈寂溪,武樱是他的亲弟弟。然而,这片刻的犹豫在沈寂溪看来,却不由心中有些黯然。
“算了,他是什么人都不打紧,既然……既然你付了诊金,我自然会让他安然无恙。”沈寂溪道。
詹荀闻言点了点头。
沈寂溪又道:“他有流血难止之症,随随便便一点小伤,便能要了他的性命,往后……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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