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秘密有时候就像这光,你越想遮盖它,它就越要渗透出来,即便此时遮住了,彼时也会爆出来。
想到这里,他焦躁的心里忽然安定了。
有什么好怕的呢?
京城一向不缺八卦,再多的流言蜚语,也终将被更新鲜的趣闻杂谈所掩盖。
再说了,云禧是知道荣辱的女人,那样的过去,她必定也不愿意提起。
这是他之前用来解劝自己的话,这会儿也依然奏效。
季昀松的脚步重新变得闲适了起来,他说道:“看来杨大人今天这顿酒没喝痛快嘛。”
他今天来给云禧通风报信,是假借了杨道文的酒局,车夫也早早地打发了。
小果子道:“是啊,四爷没去,柳大人也走了,一个人喝酒肯定不尽兴。”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季昀松,见后者眉头舒展了,便又道,“四爷,小人听别的小厮说,杨大人克死两个太太了,这事真的假的?”
季昀松道:“死了两位太太是真,克不克的是假,这样的话不要再说。”
“四爷放心,伤人的话小人不说。那杨大人日后还会再娶吗?”小果子继续发问。
“娶肯定还会娶的,但……”季昀松脚下一顿,“糟了,居然忘记了!”
云禧一走豆豆就尿了,他手忙脚乱地换下尿布,还没等放上新的,就又拉了。
崭新的小褥子脏了,他只好把孩子擦干净,放到了大褥子上。
这么一折腾,豆豆彻底醒了,没找到云禧就大哭了起来。
季昀松没办法,只好抱着哄,哄得不哭了却也不睡,咿咿呀呀跟他说谁也听不懂的话。
一直到小果子回来前一刻,小家伙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那时,他早已经把和离书忘到了脑后。
小果子猜到他忘记什么了,建议道:“趁着云娘子还没来,我们回去一趟?”
“算了。”季昀松叹了一声,他刚才态度不好,云禧肯定看出来了,现在回去怪不好意思的,反正她也同意和离,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
季昀松白天上衙,晚上带孩子,累得睡前复盘都没有完成就沉沉睡了过去。(复盘,盘点一天当中发生的事情,对或错,日后该怎么做)
第二天醒来时,他感觉两臂微酸,琢磨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抱孩子抱的。
“一个人带孩子真不容易。”他自语一声,坐起来,左手捏捏右胳膊,“总不干活,抱抱孩子都不成了。”
“四爷。”小果子提着水壶进来了,“针线房给四爷预备了新衣服,请四爷试试,说是不合适了好改,人在外面等着呢。”
“这么早?”季昀松看看窗外,刚蒙蒙亮,大概不到卯正。
小果子道:“听说别的主子早就做完了,这是把四爷落下了,忙着找补呢。”
季春景的婚事是三年前订下的,走五礼只是过场,明天就是正日子了,而他的衣服这个时候还没做好?
季昀松的面色沉了沉,“让她放下吧,我空了再试。”
“诶。”小果子早就等着这一声了,倒好洗脸水,提着水壶出去了。
“四爷起来了吧。”那妈妈迈着小碎步就往内室闯。
小果子双臂一伸拦住了她,“四爷说他空了会试,妈妈把衣裳给我就行。”
“什么?”那妈妈变了脸色,“那怎么行,明儿就是三爷正日子了。”
“哈~”小果子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明儿是三爷正日子啊。”
那妈妈明明理亏,声势却丝毫不减,怒道:“三爷大婚,针线房最忙,府里主子这么多,哪个不得照顾周到?有早的就必然就有晚的,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你给我让开,四爷是探花郎,想必不会像你这般无理取闹。”
“连婴幼儿的新衣裳都做好了,只落下我们四爷的,这就是你的人之常情?”小果子更生气了,抬手指着那妈妈的鼻尖,“怎么着,我们四爷让你放下衣裳空了再试,就是无理取闹?这话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那妈妈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说一遍的,她呼呼地喘着粗气,“行,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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