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霍从淮本人也这么认为。
因而,听到周砚说不是后,微愕地挑了挑眉,问:“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你,拒绝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周砚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我俩相处时间不多,但我知道她没骗我。这就很让人想不通了,她既然不爱你,又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霍从淮站在霍氏空荡荡的走廊,心里起了异样。
沉默了片刻,他问:“她…真这么说?”
“骗你做什么?”周砚直言,“反正你又不在意,况且现在你跟温苒结了婚,她不爱你对你来说更省心吧!”
这话不假,也是当初温苒回来后,霍从淮所希望的。
她不纠缠潇洒放手,他该感到轻松才是。
可奇怪,此时此刻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胸腔里满满都是压抑。
不过这份难以言喻的感觉很快被打断,那头周砚道:“不说这个了,你打电话来什么事?”
于是霍从淮也从那份情绪里抽离,定了定神,表情严峻地说:“你也知道,公司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周砚应得爽快:“可惜!要多少?”
“三千万。”
“这么多?”周砚有些为难,“三千万……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不过我尽量周转,一千万够吗?”
比预期少了一大截,霍从淮捏了捏眉心,急躁地说:“不够,差太多了。”
因为挪动的那笔钱导致合作项目出了问题,资金一断链,霍氏其他项目也相继遭殃,加上生意场上那帮见风使舵的家伙落井下石,见他和风幸幸解除婚约纷纷翻脸,霍氏现在又恢复了两年前的窘境,甚至…更糟。
要是再筹不到钱的话,他恐怕只能把送给温苒的别墅给卖了。
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挂断电话。
周砚立马就去周转资金,想办法帮发小度过难关。
虽然他看不惯霍从淮那么残忍地对待风幸幸,但危急关头,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忙活的间隙,他又想起今晚发生的事。
去Drown接风幸幸的男人……
她喊他应雪……
之前风幸幸在REDBARA喝得伶仃大醉的那晚,他也见过这个男人。
当时因为唐盈的玩笑话误会,结果根本就不是什么司机,而是——她的青梅竹马薄应雪。
如今仔细回想,无论是那一晚,还是今晚,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充满强烈的敌意,就像是威胁到了他的命,随时都会过来拼个你死我活。
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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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失去周老板这样一个朋友挺惋惜,但感情这事儿如果不能给对方回应那就最好快刀斩乱麻,拖拖沓沓对谁都不好。
因而第二天,风幸幸派人去取车的时候顺带送了点礼物,算是感谢周老板对她的照顾,也表明彻底的拒绝。
“真不给人家周老板一个机会?”作为闺蜜,唐盈自然不会错过她的任何感情动向,看到刚冒出尖尖的嫩苗就被扼杀,禁不住感叹,“周老板那款虽然没法让人第一眼就惊艳,但其实挺耐看,人也耿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当老公还挺不错。”
“是不错。”这个风幸幸承认,但——“我已经拒绝人家了,你就别再提这件事了OK?”
“OK,完全OK,你要是真答应,某人恐怕得急红眼……”
后面那句话是低低嘟囔,风幸幸没听清,捏了下耳机,鼻子里发出一句:“嗯?”
“没什么。”满足了好奇心,唐盈也不再打扰,“我忙去了,空了聊。”
风幸幸瞥了眼窗外,合作商的公司大楼就在不远处,于是也不再闲谈,应一声好,掐断语音,理一理脑子里的杂念,准备待会儿的会议。
车停了下来,脚刚一沾地,一道人影便发疯似的扑了过来,并伴随着一声尖锐又夸张的呼喊——“幸幸!”
风幸幸脑仁麻了一下,抬眼就见霍母马不停蹄奔到跟前,不时回头拉扯身后不情不愿黑着脸的霍父。
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撞上这两尊瘟神!
“幸幸啊!”没给她躲的机会,霍母堵住她去路,伸手就来拉她,脸上堆起的假笑快把油都挤出来了,“总算是找到你人了!这些天可把你叔叔阿姨给急坏了!”
风幸幸避开她的手,拧眉冷淡道:“霍夫人?我马上有个会要开,抱歉没空陪你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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