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都没能说出口。等待让人思念成疾,让人如坐针毡让人肝肠寸断,他冷的发抖,却找不到一个温暖的桎梏,他长夜思归,却回不到那个当归之处。
──我见你一次,杀一次。
花记年听著芦苇丛沙沙的轻响声,是那个男人正慢慢离开的脚步,青年心中在一瞬间竟然是心中剧痛,如果这一错过,就是永别了吧。生死之隔,Yin阳两别,就是没有隔了一段黄泉路,心上的隔膜,是否真的能被几声忏悔消除?他不清楚,没有人清楚,他只清楚一件事情,在男人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向男人的方向跑去,神志高悬半空,事不关己的看著,更无能为力。
一些陈年的残苇断杆踩在脚下,锋利的截面刺的脚底生痛,可他已经顾不得了,他只觉得在向那人跑去的那刻,连灵魂都轻快的要飘起来,想再碰碰他,再看看他,这一个简单的念头,竟然让身体渴望的快要爆炸般一阵阵疼痛。花记年用力的分开挡路的苇草,看著终於近在眼前的男人,背对著他高大的身影,喉咙里轻轻哽咽了一声,顷刻间泪流满面,他来不及多想,身子就已经扑了过去,从後面死死搂住男子的腰,将脸靠在男人强壮的背脊上,然後双膝一软,慢慢的跪了下来。
“父亲,原谅我,父亲……杀了我也好,不要不理我……”花记年带著几乎听不清的鼻音哭著乞求。“记年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他毫无章法的一次次重复道歉,哭个不停,这几句话,不知道翻来覆去说了多少次,他只知道男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一脚踹翻他,而是背对著他,保持著原来的姿势,一直默默听著他不断地乞求和哭诉。那人背对著他,让花记年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迟钝的感觉到那人原本杀气腾腾的嗜血气势,渐渐变了,变得像那人志得意满时肆意的笑声。
他原谅我了吗?
花记年模模糊糊的转过这个念头,一松懈,这长达五六天的疲倦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一顶极尽奢华的红纱大轿,由四人抬著,在山道上缓步而行。
淡绿色衣袍的青年从山头俯视下去,轻轻挥手,朝左右嘱咐道:“花记年与我交手後已身负重伤,无须犹豫了,动手吧。”
山道上一个分叉路口,轿子转了个弯。
路尽头,重兵暗藏,刀光突起。
花记年在这次漫长的睡意中挣扎,他恍恍惚惚的感觉到自己被人横抱起来,一阵迷糊过後又躺在床榻之上,衣带尽解,火热的吐吸和亲吻如雨点般纷纷落下,眼皮却沈甸甸的垂著,如何用力也睁不开,只能一次次的任那熟悉的大手抚摸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喉咙深处第一次毫无顾忌的泄露出模糊不清的暧昧轻哼和喘息声,那人的手像是弹拨著最优美的乐器,点燃他体内的一簇簇火焰,然後灭顶,在被刺穿时被迫用双腿缠绕著那人的腰,yIn秽的姿势,羞耻的快感,模糊中尽兴而永无休止的极乐。
第四十三章
43,
身心契合。
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幻,可身体的疲惫却因这个梦境撩拨到极致,更加模糊不清的感觉到那个人在为他清洗,擦拭,一口一口喂他稀粥,这场睡眠漫长的继续著,似乎想抚平身体这连续几日的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的损耗。所幸,每日的喂食与洗漱都能感受那人熟悉的体温,像是泡在温水中,恰到好处的温暖让每一根骨头都异常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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